她這是被威脅了?
她特麼還真就被吃死了。
當下隻得認了慫,“姨父哪兒的話,我小姨既是不喜歡,那我便改,改就是了!定改得我小姨滿意!”
如此,王璽這才滿意的露齒一笑,“是嘛,我就說這外甥女兒最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了,唔,眼看晚飯時辰要到了,小外甥女兒可要隨著本姨父一道回家吃頓便飯?”
“不了不了!”林蔓忙是擺手,“我娘還在家等著呢,就不去叨擾姨父了!”
王璽笑的不行,瞧了瞧她的腦袋上,“之前聽你小姨說你這頭磕得嚴重,如今可是痊愈了?”
林蔓嗬嗬一笑…她絕對是磕著腦袋才寫了那個破結局,如今遭到眾人的反對要求改結局。
簡直就是自己找虐。
“勞煩姨父記掛了,小傷而已,不礙事!”
王璽點了點頭,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,遞到她麵前,“祛疤效果極好,你可試試!”
女為悅己者容。
林蔓自是不願意臉上落下疤痕的。
接過之後,連連謝了王璽幾聲。
與其小談了片刻,眼見到了林燕風鋪子前,她這才起身下了馬車。
目送著他的馬車遠去之後,林蔓抬手扶了扶額頭,瞧了瞧天際。
這書,她要怎麼去改呀?
約莫在鋪子門口呆立了片刻,鋪子裡有夥計出來恰好見著她,便喚了她兩聲。
林蔓笑著回應了兩聲算是打了招呼。
乾脆入了鋪子裡翻看了一番近日的賬本,待得晚間白氏喊吃飯時,這才同林燕風一道回了家。
吃罷完飯,林蔓正要去院子裡消食,見得那一言不發的沈景安時,她走過去以自己的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肘。
“啊喂,我剛寫的那本新書你可看了?”
近來也不知曉這小子在作甚,前些日子林燕風將他從書肆領回來後,他要麼便將自己關在房中,要麼便是出了門尋不著人。
唔,林燕風將他領回了回來,預備著過完這年,便將他送入學堂裡。
沈景安聞言,側身回看了林蔓一眼,“我該看?”
‘我該看’??
這四個字說出來是如此風輕雲淡,可林蔓卻直接皺起了眉頭來,眯起了一雙眸子盯著他危險道,“難不成你不該看?”
少年盯著她的表情看了半響,最後才輕飄飄道了二字,“沒看!”
可眼神,卻微又閃躲。
林蔓不悅了。
她鼓著腮幫子,雙手叉腰站在了少年跟前,仰著頭與其對視,“你為何不看?我寫的你都不看你要看誰的?”
“…”少年偏頭,不與她對視。
可對方卻顯然不打算如此放過他,追著他的眸光而跑,“你老實交代,這些日子你作甚了?背著我做了甚見不得人的勾當?你你你你這個沒良心的,我有何事有何話跟你說, 你卻是連一個字都不跟我吐露半分,你是不是在防備著我?”
“沒有!”聽她說得這話,少年這才忍不住解釋了一聲,“我的事情,你知曉越少,便越是對你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