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蔓將麵具拿回家後,又仔細得同先前的麵具對比了一番, 得到的結論是…這些東西,的確出於一人之手。
意料之中的結局,
無論藍淄如今與那黑衣人有沒有關聯,總之,林蔓都已將他歸於了頭號嫌疑人的陣營當中。
但眼下除了此事之外,還有旁的重要事。
比如,沈景安回來之後,林蔓將稿子拿過去讓他抄了一遍。
從未見沈景安寫過字,這一看,林蔓簡直看呆了。
少年下筆十分有力,一筆一劃之間既帶著幾分毅力與堅韌,猶如他的人一般。
字跡端正。
這字比她的字好了不是一星半點啊。
林蔓見了嘖嘖稱奇,“原來你這家夥竟是如此的深藏不露,老實交代,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兒!”
沈景安認真得抄著稿子,淡淡回應了一個字:“未!”
他未瞞她上門,能說的她都說了,不能說的,便是絕不可告訴她的。
林蔓嘖嘖一聲,摸了摸他的頭,“乖,姐姐以後會好好疼愛你的!”
誰是姐姐?
沈景安黑線,卻也懶得與她計較。
但對方正給她認真的朝著稿子,林蔓也不想過多打擾他,於是同他說了幾句話之後,則自己回了房去。
一夜無話。
第二日天色還未亮,沈景安便將已抄好的稿子交給了她。
再道,“故事不錯,但若真用在打仗之上卻難以施展開來,這些東西,紙上談兵!”
“可我要的不就是紙上談兵麼?”林蔓打了個哈欠,懶懶接過他遞過來的稿子,“又不是真的打仗,要如何深究作甚?一個戲本子而已, 人家演的開心,
看得開心,這便夠了!”
沈景安無言以對。
…
吃過早飯後,林蔓正在鋪子裡溜達溜達,外頭則有個小廝模樣的人替林蔓捎來了一句話。
蘇子修說,後日城南的和順茶樓見。
和順茶樓,與她這地兒倒是相隔不遠。
林蔓聽後,同小廝說了一聲收到後,便讓他回去了。
於是,在正月二十那日, 林蔓換了一身十分乾練的羅裙。
顏色也特意老成了些。
一襲黑色緊身衣,頭發高高豎起,腰間以褐紅色腰帶為點綴。
腳上著了黑色長靴。
她這一身裝扮,精神無比。
白氏出然一見時還有些詫異,問她這衣衫如何來的,她打扮成這樣子是要作甚。
林蔓笑得無比燦爛,“出去玩玩,午飯我就不回來吃了,娘不用等我回來吃飯!”
說罷,便小跑著出了門去。
恰好周娟出了門來,白氏見得她,無奈道,“那丫頭的性子越來越野了,照這般下去,當真要成了個男兒樣!”
周娟偶然想起上回她跟林蔓吃飯時,聽那漂亮公子提起過正月二十號。
便笑道,“四妹是個有主見的,三姨就莫要擔心了!”
“這孩子啊…”說起自家閨女的主見,白氏還是很驕傲的,麵上做責備樣,可心裡卻樂開了花來,“性子越來越野了,你可莫學了她的野性子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