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潤瞧了眼那一直倚靠在樹上,雙手環胸不曾言語過一聲的男子笑道,“蔓兒妹妹有人疼,倘若大哥再不幫著點你大姐,豈不是就無人來疼她了?”
不得不說趙潤當真是個偏偏的公子哥兒。
溫潤。
她將手中早先抓起的花瓣撒了下來,拍了拍手,“罷了罷了,咱也不是這種仗勢欺人之人,瞧你們兩個都柔弱,我也就不欺負你們了,來來來,來坐著喝酒!”
趙潤對林蔓這話簡直是哭笑不得,可又找不著話來反駁,於是隻同她作了一揖,笑道,“那便多謝蔓兒妹妹高抬貴手了!”
林蔓做了一副很是認真點頭的模樣,“不客氣,不客氣,應該的!”
如此,趙潤當真是哭笑不得。
既然周慧玩累了,林蔓便示意幾人都坐下,她將所有的食物打開,再拿出杯子倒了酒,同幾人道,“人生得意須儘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,來來來,咱們今兒個要玩兒痛快些!”
除去沈景安外,旁人不知曉她喝不得酒,眼見那酒要到她唇邊時,少年的長臂忽然伸了過來,握著了她的手腕。
狹長的眸子移到了她的臉上,可他的臉色卻依舊淡淡,他道,“你少喝些!”
知曉她愛喝酒,又怕她醉,隻能叫她少喝些。
林蔓知曉分寸,同沈景安勾唇一笑,“我知曉的,你放心!”
“…”他能放心?
可到底,他還是將手緩緩給放開了。
周慧與趙潤見了,相視一笑,由前者道,“看來四妹夫對四妹妹當真是關心至極的!”
沈景安本就是整家人都知曉的童養婿,此時周娟喚一聲四妹夫也無不妥之處,可兩個當事人心中卻各有
想法。
林蔓啊哈一聲,“什麼四妹夫啊?大姐你莫不是這酒還沒喝酒醉了?他姓沈,哪兒姓四了?”
故意將她的話曲解,周慧還當她是在鬨著玩兒,同她笑笑之後,還不欲再開口,林蔓卻已將杯子遞到她的麵前,“來來來,喝酒喝酒,今兒個咱們喝個痛快些,唔,不醉不歸哈!”
周慧從未喝過酒,可眼下既是幾個小輩一起玩兒,且林蔓又端著酒杯同她說了這等話,當下一皺眉,拿出一副誓死陪君子的模樣,淺淺抿了一口。
味道甘醇之間還帶了一點甜意。
周慧眼眸一兩,點頭稱讚好喝。
林蔓笑道,“當然了,也不看看這酒是誰買的,好喝就多喝些,這酒後勁兒…應當不大!”
周慧從未喝過酒,哪兒懂什麼後勁不後勁,隻覺著好喝之後,又喝了一大口。
於是林蔓舉杯,又敬了沈景安與趙潤。
清風飄來之間,梨花片片飄落,猶如是雪花一般,一片純白。
而那一片白色當中,又有綠、青、紅三色尤為耀眼…僅有一人,衣著白色,與那梨花相映,竟又覺著他驚似仙人。
林蔓不敢喝多,怕自己一口一口會醉,於是便選擇小口小口喝著。
一邊喝一邊同趙潤他們說起了笑話。
偶爾說個冷笑話時,幾人未曾反映過來…待得林蔓解釋一通後,趙潤與周娟笑的前仰後翻。
而那白衣少年,隻端著酒在一旁認真聽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