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來,便也無甚酒意。
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談天說地,且二人越說便越是覺著性子合得來,說道最後之時,林蔓似做無意又帶著試探的問了,“看大哥今日落樹的樣子動作輕盈又爾雅,一看便是個練家子,唔,不知大哥知不知曉輕功
?”
“輕功?”藍淄雖喝了酒,可他向來便是個十分能喝的,眼下並無任何暈眩之意。
聞言,他端著酒杯微微愣了一愣,而後笑的高深莫測,“妹子問這作甚?”
“我聽人說,輕功可厲害了…唔,如今我正在學它呢,不過學了一年多,我也得不到其中精髓,雖說身子輕盈了些,也能上躥下躥,可比起真正的輕功大師而言,我簡直是弱到爆了!”
“無事,恰好大哥我學到了輕功當中的幾分精髓,日後你是我妹子了,我這做大哥的,多多教教你!”
“哇!”林蔓心中似是抓到了一些什麼,然眼眸卻在聽到他那句話後閃閃發亮,“大哥當真會輕功?”
“不過小菜一碟而已!”藍淄仰頭,將杯中的酒一口飲儘,“我爹娘去世的早,自幼便跟著一個老頭兒瞎混,那老頭兒輕功一絕,我恰好得了他的衣缽…唔,如今你既是我妹子了,我教教你是無妨!”
“好啊好啊好啊!”林蔓猛點頭,“那日後就要多
多仰仗大哥了,待日後我將輕功學成,我便、唔、便打造一把劍,買上一匹好馬,從此仗劍走天涯!”
“天涯?”藍淄聽這二字不禁嗤笑一聲,“何處是天涯?天涯是無儘頭的,你這小丫頭想著要仗劍走天涯,殊不知那江湖險惡,人心偽善…大哥奉勸你一句呀,莫要想得太過夢幻了些!”
“哪裡夢幻了!”林蔓嘟嘴表示不服氣,“有大哥在,誰還能欺負我不成?”
說罷,她替藍淄斟了酒,再替自己倒滿,碰了杯子後她笑道,“大哥在上,以後妹子我就全仰仗大哥了,大哥可不能讓外人欺負了我哈!”
“那是!”藍淄有種被林蔓視為英雄感,心中無比開心,同林蔓一同將酒喝下。
二人對立而坐,談論著江湖如何,江湖如何…這一來二去的,桌上的酒壇子便多了許多。
直到林蔓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喝了時,已是開始頭暈眼花,將杯子仍在了一旁,揮手連連道不行,“不能喝了,我不能再喝了!”
藍淄仍舊無半點醉意,可見林蔓臉紅如斯,也不敢叫她再喝,隻又替他倒了杯熱茶,搖了搖頭,“你這酒量未免也太差了些,瞧著桌上三壇酒你不過喝了三杯便醉成了如此模樣,日後若真要行走江湖,就這酒量,不用人家動手直接便能將你解決了!”
“唔…”林蔓聞言,揉著太陽穴帶著幾分不悅的看藍淄,一拍桌子,滿是橫氣,“我看誰敢將我灌醉,當姑奶奶這拳頭是花拳繡腿呢?嗝~誰、誰特麼敢來惹我~我、我就打得那人滿地找牙!”
瞧她這醉意熏熏的模樣,藍淄趕緊將熱茶喂她喝下,“是是是,你最厲害了,你這小胳膊小腿的…”
話還未落,便又見林蔓一仰頭,一臉的囂張,“我這小胳膊小腿怎得啦?來呀,有本事咱們打一架呀,誰要輸了誰孫子!”
“…”藍淄一臉黑線。
林蔓卻不依不饒,“來來來,咱們、咱們去大街上去打一架,輸了不許哭鼻子,哭鼻子、哭鼻子的就是孫子…唔,也不許、不許告狀,告狀的是玄孫子!”
瞧這小姑娘東倒西歪一臉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樣子,藍淄在一瞬間突然有了一小些的罪惡感…
他是不是方才不應當叫她喝酒的?喝成這模樣也不知曉何時酒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