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慕與姚知府二人官階一樣,便齊齊坐在了公堂之上。
而公堂的中間,則跪著陸老爺與其管家。
林蔓與幾個膽大些的孩子站在了一側。
對此,姚知府表示了很是不滿。
為何陸老爺要跪著,而她與那些孩子們則是站著,這絕對是不合邏輯的。
然,李慕卻隻淡淡道,“她等乃是受害人,何須跪著?”
一句話,又將姚知府嗆著。
陸家老爺跪在公堂裡大聲喊冤,指著林蔓說是她不分青紅皂白入了陸府將他打了一頓,且臉上的傷痕便是最好的證據。
那哭天嚎地的聲音,簡直是讓林蔓都不忍直視。
而林蔓卻是異常的冷靜,她站在一側,居高臨下的
問著陸老爺,“你說你身上這些傷痕都是我打的,唔,那可是有誰看見了?有人瞧著了?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若女子,還不及豆蔻年華,便被你如此汙蔑,可讓我日後還怎麼去尋夫家?”
她那一臉無辜的表情,當真是我我見猶憐。
陸老爺一愣,抬手指著林蔓,“你、你這丫頭好生狡辯,我身上這些傷痕明明是你打的,你如今卻是不承認了,你哪兒是什麼縛雞之力的弱女子,上牆上房,叫一個男子都奈何你不得,何來的手無縛雞之力?”
“上牆上房還不都是你們給逼的麼?”林蔓細聲抽泣了起來,直接對著公堂之上兩位大人跪下,叩首痛哭,“知府大人啊,您二位可要替咱們做主呀,陸老爺那話簡直無中生有顛倒是非,他身上那些傷痕明明是自己弄的,如今反而卻怪起了我來。
我與這一眾孩子被他拐入了陸府中來,他說要挖了咱們的心肝脾肺腎呀,大人若是不信,大可問問這些孩子們,是不是被拐來的!”
有了林蔓這一跪,剩下的幾個孩子一一都跪了下來,“稟告大人,咱們都是被、被拐帶來的,求大人替咱們做主,送咱們回家!”
“休要胡說!”那陸家老爺麵色羞憤,激動得唾沫星子都濺了出來,“我陸府家大業大,如何還要去拐賣幾個小子?這些個小子值幾個銀錢?我還如何需要去做違法之事?
這些小子可都是有賣身契在的,如若不信,可速速去我府中取來!”
陸老爺的話一落,姚知府立即接了話,“哦?那罩著陸老爺如此說,這些孩子都是通過正經的路途買的,這可就是不是違法之事了!”
“大人怎的如何糊塗?”林蔓跪直了身子,她道,“這賣身契可作假的,倘若大人覺著這些孩子們都是他經過正經的門路買來的,那不若咱們去將這些孩子的父母找來問個究竟!”
明明便是拐來的,那些孩子們的父母定在家中心急如焚。
再且,陸老爺既敢拐這些孩子,那想必也定是做好了一些應付式的準備。
隻是簡單的幾張賣身契,林蔓絕對有理由相信他會將那些造假的東西先給準備好。
倘若這回不是李慕前來,加之姚知府與他之間的交情,隻怕是一般的人,也耐他不何。
事實證明,林蔓的猜想絕對對了。
那陸老爺聞言一顫,而後將矛頭又全然的指在了林蔓身上,道此事都是的罪魁禍首是她,闖入府中打人是她,前來偷盜是她。
各有各的說辭,整個公堂內亂成了一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