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藍淄…瞧著也不像那樣的人。
可他是那夜的黑衣人,且瞧著又日日要同沈景安抬杠,這若真是來些逮藥的,沈小哥豈不是一命嗚呼了?
可問題來了,若真是良藥呢?
自己糾結了一番無果之後,林蔓便乾脆又入了沈景安的房中,將瓶子給他瞧了瞧。
帶著懷疑問,“你說,藍淄給的,能用麼?”
沈景安聞言,以那雙無比邪魅的鳳眸淡淡撇了他一眼,清冷道,“你不是,喚他大哥麼?怎的還信不過他不成?”
“這不能比呀!”林蔓道,“我跟你說,其實我…
就是我認他做大哥,是有原因的…唔,你可還記得青山上的那個黑衣人?我懷疑…我懷疑藍淄便是他!”
“懷疑?”少年眼眸輕眨,“有何證據?”
“就是沒證據才叫懷疑呀!”林蔓唔了一聲,乾脆將那日在青山道觀半路上撿到的簪子同他說了,“可還記得年前我們去了一趟青山道觀?那日回來我還摔了一跤的?”
少年輕嗯。
她便又繼續道,“就是那日我小解時,見著了一個才掉落不久的簪子…我記得那日明明下了雪,可簪子卻是落在雪上的,我覺著,這定然就是那晚那個黑衣人留下的!”
少年語氣依舊淡淡,“那你又如何認為,那日的黑衣人會是藍淄?”
“因為那木簪上雕刻了一朵花兒呀!”她解釋道,“那日大年初一我同你去街上玩耍時,恰好見到藍淄正在賣祭祀麵具,且那麵具上有一朵花的圖案,同木簪上的花紋一模一樣。
我當時也曾懷疑過,可藍淄自己說,這圖案乃是他
親自刻的…我將那圖案同我爹看過,每個木匠都有自己的章法,雕刻東西便 猶如是寫字一般,會留下一些屬於自己的習慣在,是以我便懷疑,藍淄便是那日的黑衣人!”
少年聽後沉默半響,而後才輕聲問道,“你為何要調查黑衣人?黑衣人是不是藍淄,同你有何乾係?”
“…”林蔓一時愣住了。
一時間,竟是不知曉要如何回答他的話。
沉默了一陣後,她道,“我曾與你在大街上感受過一次黑衣人的存在,那日在青山又遇見了,便想著…要將這些事情弄清楚的好,否則自己也不知道何時惹了人!”
少年抿了抿唇,“無須調查了!”
林蔓不解,“為何?”
少年道,“我雖不知曉那日在青山道觀上的黑衣人是何人,可那日在屋頂上的黑衣人,是錦弦!”
錦弦?
太久沒聽著這個名字,林蔓在腦子裡將這人搜刮了良久。
半響之後,這才猛然的想起來,“錦弦?木書天的那個隨從?”
“嗯!”少年點頭,“那日不過是來試探我的罷了,無甚威脅!”
“不是…”林蔓聽懵了,“你同木書天是好兄弟,錦弦是木書天的隨從,他為何要來試探你?我怎聽著有些暈了?”
沈景安苦澀一笑,“其中彎彎繞繞的,我都理不清,何況你呢!”
話罷,他又瞧著藍淄給她的藥道,“這藥可用,明日早上你替我上罷!今夜,你早些許休息!”
既然對方已下了逐客令,林蔓也不欲再留,同他說了一聲好好歇息之後,這便回了自己房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