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,吃梨子呢
午飯過後,白氏便將林蔓所要的男裝備好了。
因著她說是老先生交代的,白氏便沒有任何的懷疑。
且常見沈景安穿著月牙白的袍子十分好看,為了顯得自家女兒也跟‘英俊’,白氏選擇了一襲純白男裝。
這準備的十分細心。
便是連靴子,都著了男靴。
林蔓瞧著這一套衣服,更是恨不得趴在上頭大哭一頓。
娘啊,您要將我打扮得這麼好看,若是被人家瞧上可要如何是好?這不是…讓我往火坑裡跳麼?
然而,白氏還要笑著問她, 對這套衣衫可是歡喜。
林蔓隻得點頭,“歡喜,歡喜,娘親的眼光最最好了!”
誇讚得白氏歡了心後,白氏這才高興得出去做月餅
去了。
林蔓瞧著擺在床上的男裝發了一陣子的呆,而後敲響了沈景安的門,入了他的房內。
左思右想,她總覺著此事有必要告知沈景安。
然而,當沈景安聽到那人乃是兵部尚書之子後,從不見任何情緒的眸子裡忽然一愣,麵色難看了起來。
“你莫要與那人打交道,那人…那是十足陰險之人!”
林蔓聽得,眉頭微蹙,“你、認識?”
“聽過其人!”沈景安眸子一深,“其父性子陰翳,不擇手段,你少於此等人打交道!”
見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,林蔓怎麼覺著,這二人之間會有過節呢?
也知曉他身懷深仇大恨,她明白不可細問的道理。
“可今日劉掌櫃同我說了這些,你叫我如何拒絕呢?”林蔓聲音有些低沉,“畢竟老先生待咱們都是極好的,如今這事情事情怎麼說也是因我而起,我如何能撒手不管?
換做是你,你當如何?”
沈景安沉默了。
半響之後,又聽得他再道,“那我今夜同你一道去!”
“不必!”林蔓看著他,眸子裡很是認真,“你雖未曾見過那人,但若是那人見過你呢?再且你如今還有傷在身,最重要的該當是要好生養傷才是,唔…我此回雖是著了男裝, 那些同我不熟之人也難以將我認出,可你若隨著我去了,豈不是更要顯眼了?
藍大哥從未混跡過這個圈子,我瞧著他挺好的,不如讓他隨我去罷,倘若他真是那黑衣人,想必武功也是會極好的…我看的出來,他對我,似乎無惡意!”
“他便算無惡意,若是將你扔下不管呢?”沈景安依舊擔心,“那人並非尋常好惹之輩!”
“我都這麼大人了,莫非還能照顧不了自己不成?”林蔓給他一個請他安心的笑容,“我既敢去,那必然知曉如何應對的,我來同你說此事,隻是覺著應當將此事同你說了!”
沈景安不知要如何回答,輕嗯了一聲,再未說話。
修複了十幾日,他背上的傷疤已結痂。
那傷口極深,尤其是傷口愈合那一陣,整塊背癢的他坐立難安,夜不能寐。
如今,雖說正在慢慢愈合,可也不可有太過激烈的行為,否則極為容易裂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