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淄正雙手環胸一臉悠哉模樣呢,見眾人紛紛同他看來,當下脖子一梗,“瞧我作甚?我又不是那勞什
子閒散人…”
於是,終於便再次將眸光,投在了林蔓身上。
既然他不是,唯一有可能的,便是這個‘少年’了。
林蔓低沉笑了一聲,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似個正變聲的少年音,抬手,作揖,“聽聞諸位等人一直在尋找在下,在下這廂有禮了!”
話落,她則又同他們一一都行了一個君子之禮。
莫說這幾個熟悉的人,便是旁人,亦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瞧著林蔓。
其中有人站出來道,“老先生,這江湖閒散人是個少年?您這忽悠得…也太過了一些罷,你這叫咱們怎麼相信?”
“不敢瞞公子,此位當真是江湖公子,不敢造假!”劉掌櫃微微低頭,略顯卑躬,“江湖公子近來病了,這才帶著帷帽隔離,生怕傳給了諸位!”
若說她得了什麼病,眾人可是不信的。
畢竟這人向來不露麵,這一露麵便帶著帷帽,一看
便十分的沒有誠意。
“不是,老先生!”錢懷虞站起身來,一臉質疑道,“您這請不出江湖閒散人來,也不必請個小少年來濫竽充數吧,瞧這少年這身板兒,可滿了十四?”
“怎麼?”林蔓身子站的十分直,手中的折扇花式轉了一個彎兒,“先前你們個個都非要我出現,如今我出現了,卻又不信了?也罷,既是不信,那咱們便走罷!”
話落,她折扇一收,便要出門去。
才抬步,淩家子則起了身來,他輕輕揮扇子,一雙眸子似是要將那帷帽射穿,而後再看看帷帽當中那人的樣貌。
可縱管有如此想法,他卻依舊表現得十分溫潤。
“噢?小公子既說自己是江湖閒散人,那便說說,江湖閒散人所寫過得書有甚?”
這不過是小菜一碟麼?林蔓勾唇一笑,將她第一本寫的書的內容一直說了近來的新作梨花緣。
說完之後,再笑道,“你知道我為何將江湖那些事
兒那本書出了第二本麼?”
唐詩接話,“為何?”
林蔓便擇了一個空位,緩緩坐下,翹起二郎腿,展開折扇,“本身也不想寫這第二本的,實在是被人捏住了軟肋,最後實在無法子,這才將那書做了一個修改!”
眾人:“…”
他們一直以為是江湖閒散人自己做的噱頭,可的確沒想到事情竟會是因為如此。
可淩家子卻仍舊不信她,輕哼了一聲,“不過便是照著書本念罷了,按照你如此說,我也可冒充江湖閒散人了!”
“淩大哥!”林蔓將身子微微一偏,儘顯的吊兒郎當,“您這好好的淩家子不當,去冒充一個小小的江湖閒散人作甚?!”
她說話的聲音雖然是少年變音期的難聽,可卻邪魅的很,“我當真是太難了,出來了無人信我就是江湖閒散人,不出來你們 便又個個來罵我是縮頭烏龜,
隻敢躲在筆後不敢現世,我就問問,你們到底想要怎樣?”
“你…”淩家子麵帶怒色,“你這少年好生無禮,在大人與公孫公子麵前,竟如此口不擇言,毫無規矩!”
“怎麼,大人與公子都未插話,這又礙著閣下什麼眼了?”林蔓絲毫不客氣,手把玩著折扇,“唔,之前倒是聽人說過,聽人說那淩公子最是小氣,為人更是小肚雞腸,常年要沒事找事的跟齊名得遊公子過意不去,這瞧著,閣下如今將我也是當成眼中刺了唄?”
說著,他偏頭看向了遊南生,“遊公子,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你瞧這淩公子當麵要跟我難堪,是不是覺著咱們能成為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