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蔓聞言笑道,“兄台這話就錯了,所謂寫感情,其實都是站在女子的角度上來描繪,女子總希望自己的夫君待她千萬般好,而這等好卻並非是錢財可給予的,是從心理上給予的一種滿足。
女子天生的性子便軟,比不得大丈夫,對愛人總會可千萬般委屈自己!”
隻要是她深愛的,就是會愛得如此卑微。
眾人聞言,微微有些觸動。
方才那說話之人更是被噎住,悻悻的閉上了嘴,不再言論。
公孫樺知曉她的詞更要出色一些,眼眸一閃,也不知想了甚,而後一笑,卻誇讚起了林蔓來,“之前都說江湖公子文采極好,起初在下還不信,如今卻是不得不信了,江湖公子,果然名不虛傳!”
要不要這麼虛?
林蔓簡直看不懂他的意圖了。
做為一個負有天下第一才子稱呼之人,又如何的會甘心拜倒在一個‘小少年’的手中,莫非這其中是有甚陰謀?
還是說…她其實是將人想得太陰暗了?這公孫公子是個好人?
不不不,瞧他那眼神透露著精光,這一看便不像甚好人嘛。
“哪裡哪裡!”林蔓同他作揖,“這並非是我厲害,隻是公孫公子這題出得太巧了,近來我絞儘腦汁花費了近一月的日子才寫了這麼一首詞,您今兒個卻又恰好出了這題,簡直是給了我空子可鑽。
厲害的應當是公子才是,公子五步成詩,真不愧是大楚第一才子,佩服,佩服,在下佩服!”
不管怎麼樣,先來誇讚他總該是對的。
果然,公孫樺聽到此處之後,唇角這才滿意的勾起,認真瞧了林蔓一眼,忽而覺著這人,當真還是個聰明人。
數字詩外,眾人又提詩了幾首。
林蔓這一次十分的注意,既不去爭搶風頭,也不去故意謙讓。
總之她的文采,雖比不上公孫樺,可對比起其餘才子而言,又略勝一籌。
吟詩完罷,便又對對子。
對子這個東西可是林蔓最擅長的,但為了不讓自己太過鋒芒畢露,輸贏拿捏得十分到好處。
而也因此一戰,眾人終是知曉了江湖閒散人是個少年,還是個文采十分好的少年。
眾人對此唏噓不已。
待得詩詞歌賦儘興之後,林蔓終於尋了一個去茅房的借口鬆了口氣。
藍淄見得畫舫之上有眾多美貌如花的姑娘,便將林蔓撇在了一邊,自己去找樂子玩兒去了。
尋了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,林蔓掀起帷帽喘了一大口氣。
這簡直是…簡直是讓她驚魂不定啊。
這些人一個一個都不知道存了什麼心思,果然是套路太深,她還是隻適合去照看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,
好好的研究著她的莊子罷。
等回去之後,她便再再出一本書,正式宣布自己要退出這個圈子。
日後,也不同這些文人打交道了。
夜晚的風有些清涼,卻恰好吹散了她胸口的悶意。
為了讓自己顯得身板壯碩一些,她可足足穿了好多些的衣衫,與冬日都可比擬了。
實在,太熱了。
正大口的呼吸著口氣呢,背後卻傳來一隻手。
林蔓整個身子為之一怔,帷帽放下,身體下意識的想著要反擊。
而後,便聽得耳邊傳來略微熟悉的聲音。
“小子,小爺怎就覺著,你同某人有些相似?”
李青城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