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書肆的後門,林蔓牽著馬兒在街上遊蕩了一陣,又在反複得聽眾人談論著江湖閒散人,聽了一陣之後也是覺著無趣,便乾脆牽著馬兒要往家中而去。
可還未曾走出幾步遠呢,便見得李青城竟騎著馬兒出現在了大街上。
撇開昨夜那一麵,準確來說,二人之間已有許久未曾見麵了。
從那日涼州回來之後,她日日忙碌,他也未曾來尋過她。
如今在大街上乍然一見,李青城本身在騎馬奔騰,可路過她身邊時,則又籲馬勒住韁繩,“嘿,丫頭,好久不見!”
不是昨夜才見過麼?
林蔓仰頭看他,“嗯,好久不見!”
又見他竟是穿了一襲十分乾練的衣衫,便好奇問道,“瞧你這樣子,是要出城去?”
李青城爽朗一笑,“今兒個同人打了賭,說是去青山上去獵一隻豹子,若獵著了,便要將祖傳得寶物作為賭注,若未獵著,我便將我這把匕首贈與他!”
匕首?
林蔓這才恍然想起來,李青城手中有一把匕首,其鋒利無比,削鐵如泥,價值千金。
這東西,說拿來做賭注便做賭注了?
林蔓咂舌,有錢人的世界她當真是看不懂。
“獵豹子畢竟是危險之事,你又不缺那一件寶貝,去賭這個作甚?”說著,前後又瞧了瞧他,“再說你這單槍匹馬的,青山上荒山叢林的,你一個人多危險啊,還是莫要去了,在家中安穩待著不舒服麼?”
之所以說這麼多話,乃是林蔓當真關心他。
若換做了旁人,隻怕她是連聲都不會啃上一聲的。
“小丫頭這是在擔心我不成?”李青城哈哈一笑,“唔,我瞅著你也有些身手,不如你隨我去一道玩玩?”
生怕林蔓會拿上次之事來說,他連是做保證道,“你且當心,這回我不來恐嚇你了!”
“彆!”林蔓往後退上一步,“你覺著你家兄弟多不惜命,我這命兒可寶貴的緊呢,若是我爹娘知曉我去做如此危險之事,準要教訓我不可!”
“怕甚?”李青城勾唇一笑,躍下馬來,“那我便去同你娘說,唔,說你隨我去辦些事情,走走走,你今兒個若是陪我去了,想要甚儘管提!”
“這真不是錢的事兒!”看他越走越近,林蔓往後退了幾步,“這小命兒若是沒了,你這條件我要了作甚?不去不去,你彆慫恿我了!”
李青城偏頭,單手叉腰,“那你覺著,我對你好不好!”
“這…”摸著良心說,李青城待她,的確不薄。
不甘不願的點點頭,“可這也並非是你拐走我的理由,那山上多危險啊,蛇蟲鼠蟻的毒物甚多,一個不慎,我這小命兒豈不是要栽了?你可莫要誘惑我去做那危險的事兒!”
“這叫甚危險的事兒?”李青城道,“比起之前來你們村子裡的那座大山來,那青山當真是比不得甚…啊,對了,你不是說教你功夫的便是青山道長麼?你
若不去,那便陪我去青山,你在道觀裡等著,等我抓了豹子來,再同你一起下山回城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