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蔓一席話,當真是叫唐詩啞口無言,不知從何辯解。
她咽了咽口水,繼續道,“女子怎麼處處作甚都是錯了的?這世界對女子未免也嚴格了些罷,上了公堂便叫人不敢上門來說親事,當真是可笑至極!
唐公子,今兒個我且問你,你可確定了,這們婚事打算退了?就此罷休了?”
唐詩啞口,那喉結上下滾動,卻硬是不知要如何回話。
林蔓就這般的怔怔看著她,眼睛一眨不眨。
也不知等了多久,他終是再同林蔓深深作揖表示歉意,“是在下,辜負周姑娘了!”
這話的意思,林蔓聽得真真切切了。
她此時多想直接上去給唐詩扇那麼一個大耳光子,幸好藍淄拉得快,忙是揪住了她的後領,壓住了她的小暴脾氣。
“好了好了好了,莫生氣莫生氣,本身他唐家便已上門退親了,罷了罷了,你就莫要將自己給氣壞了!”
說著,他同唐詩勾唇一笑,“唐公子,既然你已經坐下了決定,那日後就莫要後悔了,嘖嘖嘖,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讀書人什麼腦子,瞧著吟詩作畫還行,可這生活裡啊,簡直就是一個愚孝之人!”
唐詩這兩夜一直在糾結於周慧之事,並未曾過注意看林蔓帶來的兩個男子。
如今聽得藍淄之話,他這才開始注意起來。
那拉著林蔓後衣領的男子約莫二十來歲,一襲深色長袍,豎起的頭發微微垂下幾縷,遮住了他似星的眸子。
這輪廓與五官瞧著有些眼熟,可當下的燈光太過昏暗,一時之間又想不起是在哪兒見過此人。
而另外一個少年,瞧著十四五歲,那樣貌男生女相,雌雄莫辯。
五官深邃且精致,黝黑的眸子看不透喜怒哀樂,著
了那白衣之後,更顯得此人氣質清冷無比。
這人,當真是好樣貌啊。
美得有些窒息,叫人雌雄莫辯。
若不是他有喉結,倒是真像一個妖媚的女子。
可偏生,他生了一副妖媚的樣子,那氣質,卻是清冷的。
被沈景安吸引了眸光,他一時間,已將藍淄拋之腦後。
見得她盯著沈景安發了許久的呆,林蔓更是盛怒不已,便算是衣領被藍淄抓住了,她依舊不滿的揮舞著拳頭,“看什麼呢看什麼呢?你看誰呢?你若是再看他,信不信我將你眼睛給挖出來當玻璃球玩兒?”
先前林蔓見著他是未來大姐夫的麵子上,她還會在言語之上多加禮貌一些,可如今這人竟是當真要退婚,這可簡直氣煞了她。
如今便是他盯著沈景安瞧,都足以讓林蔓暴怒起來。
幸好,唐詩隻是微微一怒之後立即反應過來,連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