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地裡回去,林蔓心情極好,便是飯都多吃了幾碗。
接下來的日子幾乎是無所事事,林蔓與周慧買了東西去王府看了白貞貞之後,白貞貞連是拉著周慧的手安慰了一番,表示自己對此事也有責任,是她識人不清所致。
然,周慧對此事已毫不介意。
三人聊了一日,從王家吃完晚飯後,王璽便喚了車夫送二人回去。
…
十一月十七,沂州府下了第一場雪。
新雪倒是下得十分猛烈,整整下了一個晝夜,院子裡的積雪都已足足沒過了林蔓的膝蓋。
白氏帶著幾人將院子裡的雪給鏟了,而林蔓覺著甚是好玩,便又玩起了堆雪人,打雪仗。
相比起來,林蔓的身手自然是比不上沈景安與藍淄的,這一場雪仗周慧不曾參與,可被打成狗的,卻是
林蔓。
白氏見得幾人玩雪麵上一臉開心的樣子,也跟著開心。
可這雪畢竟是冰的,白氏生怕他們凍著,見他們玩了一陣子後,又紛紛喚了他們回去烤火。
見得林蔓渾身被雪濕透,還輕嗔了兩聲。
但…這生病的不是林蔓,反而成白氏。
所謂病來如山倒。
白氏前一日還好好的,第二日卻是病倒在了床上,不僅僅是高燒不退,還伴隨著一陣一陣的咳嗽。
她這一病,家中做飯的活計便落在了周慧的身上。
也幸好周慧早已能做下一桌飯菜,否則這一大家子的,還真就連飯都無法吃了。
林燕風心疼白氏,前後請了好些個郎中來看,可那些郎中把脈之後都皺起了眉頭。
表示白氏這身子早年落下了病根,如今大病一來,怕是十分的危險。
一句十分危險,讓整個家陷入了十分沉靜的氣氛當中。
白氏的病一日比一日要嚴重得許多,高燒一直不退不少,咳嗽更是沒停過,且聞不得油腥味,聞不得任何味道,便是食物入了嘴裡,還不待咽下便直接吐了。
她的氣色一日不如一日,等到第四日時,臉色蠟黃,毫無一點生氣隻感。
林燕風擔憂白氏的身體,更是整宿整宿的難以入睡,他幾乎已將整個沂州府內的郎中都請了來,卻終究是無任何作用,她這身體,一日不如一日。
莫說林燕風急得嘴巴冒泡,便是林蔓也是心急如焚,但那些大夫說是在是無法子之時,林蔓恨不得抽劍來剁了他們。
不過是一場簡單的風寒罷了,怎的就束手無策了呢?
這群庸醫,都是庸醫。
林蔓的瘋狂,所有人都瞧在眼裡,白氏更是心疼不已。
待林蔓喂她喝粥時,白氏虛弱的握著了林蔓的手,一邊安慰一邊心疼,“無事,娘這都是小病…咳咳咳
,你、你莫要擔心,咳咳,等這陣子風寒、咳咳咳,風寒過去了,咳,娘這病,自然就好了!”
縱管已經在極力的隱忍著莫要咳出聲來,可白氏著虛弱的身子終究是未能戰勝病魔, 壓抑不住的咳嗽。
林蔓這幾日都未曾睡好,眼睛早已紅了一大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