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,“他親口說的!”
“難怪!”白氏神思似乎有了些神遊,嘴裡念叨,“難怪他一直冰冰冷冷,難怪身上,總帶著一股叫人親近不得的氣息,原來如此,原來如此!”
林燕風便又再問,“你既然知曉了,為何不同咱們說?”
“我怎麼跟您說?”林蔓搖頭笑笑,“倘若您二位知曉他便是上官小將軍,可還會將他當做是沈景安看待?他那身份如此敏感,若是被旁人知曉,豈不是自惹麻煩?”
這般一想,也是對的。
知曉了沈景安的身份,林燕風與白氏都久久未語。
也不知白氏後來想了什麼,她走至林蔓身邊,牽了林蔓的手,“無事,沒了景哥兒,娘日後給你尋個更好的夫婿,如今咱家條件有了,你若喜歡文人才子,那咱們便自己挑!”
“娘想什麼呢!”林蔓這回卻是真的被白氏這腦回路給逗笑了,“我還小呢,現在說什麼成婚不成婚的,在考慮我的婚事之前,您還是快些將大姐的婚事搞定罷!”
畢竟年紀在那兒了,大白氏這幾日幾乎日日來口信催促著白氏,讓她在鋪子裡給周慧物色一個好郎君。
經曆被退婚一事,大白氏覺著,她家閨女能嫁出去便成了,可不在奢望能嫁個條件好些的。
如此,這段時日,白氏為了周慧的婚事,可沒少去鋪子裡逛遊。
可這有手藝的年輕人,大多數都已訂了親,未曾定親的,那家裡又是一大堆哥哥弟弟,隻怕周慧嫁過去,日後跟那些妯娌打交道,會吃虧。
這一來二去的,便也沒了個合適的人選。
白氏想起這事兒便覺著頭疼,“也不知曉你給你大姐說了甚,這眼瞅著要十六了,也不見她著急自己的婚事,你呀,你要好好跟你大姐姐說,問問她是否有瞧上合適的男子!”
“難不成大姐瞧上人家就成了?”林蔓笑道,“這成婚是兩廂情願之事,娘瞧著有合適的咱去說就好了,最好是能嫁的近點兒,婆婆又是個好相處的,這樣大姐嫁了以後也不吃著虧。
唔,最好不要愚孝的,否則那男人何事都向著老太太,你說,這日子也沒甚過頭罷?”
白氏一聽樂了,“你這還是個姑娘家家的,對這些事兒倒是清楚的很!”
可不是麼,她在現代遇見的媽寶男還少?
愚孝之人,要不得。
林蔓回道,“咱們在老宅裡,爹向著您時尚且如此,莫說大姐若是嫁了一個隻聽婆婆的,那豈不是日子要難熬了?”
若不是林蔓說起之前在老宅之事,白氏倒還不會想太多,可如今一提及,夫妻二人對視一眼,而後歎了口氣,終究是未接這個話茬。
林燕風習慣性的摸了摸林蔓的頭,“你這小丫頭…如今景哥兒走了,日後爹娘便也要替你物色合適的人家了,你回房去帶著罷!”
她的確沒想繼續在正房內待著,將沈景安留下的那一百兩銀票給了白氏,“娘先收著罷!”
白氏卻是不要,又塞給了林蔓,“過完年便要開春了,你地裡要買果樹,得花不少錢,這錢你收著便是!”
今年這一年鋪子的生意都極好,從年頭至年尾,可謂是賺了不少的錢。
白氏還想著,等過些時日好好算算賬,隻留下小些來做生活開支,其餘剩下的,則給林蔓拿去買樹。
如今的確是用錢之際,林蔓倒也不多加推辭,應了一聲,便將錢收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