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蔓這幾日似乎悟出了一些心法的真諦,癡迷了一般得開始鑽研了起來。
可在初九這一日,花爺卻上門了。
他來時,還帶了禮品。
驚訝的自然是整個院子裡的人,尤其是當花爺說來找林蔓時,白氏更是連走帶跑的將林蔓給從房裡拉了出來。
花爺有副好嗓子,更有一張好容貌,白氏自然是迷他的,尤其是一見著真人,總覺著有幾分走不動道兒來。
可林蔓卻是沒這麼客氣了。
到得大廳,見得花爺竟是已喝上了茶,當下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,道了一聲過年好。
花爺亦是回了一聲,而後也不同林蔓多轉彎,直接說了自己的來意。
“本身我也無須親自上門來,但這大過年的,如此也顯得有誠意些!”對方明明是有事要同她商量,偏偏還端著一個腔兒,“我與你之間的契約,過完這年便也到期了,不知…可還要續?”
“這個…”林蔓也知曉他隻怕是因此事來的,當下想了想,一臉的為難。
“續,我自是像續的,可這戲本子寫的畢竟是精力有限,每回都要出一個不一樣的,我這腦子都快想暈了!”
花爺看著她,輕輕抿了一口茶,讓她繼續說。
林蔓嘿嘿 一笑,“就是我想了想,若是能將降低一半,咱們這約,就繼續續下去!”
每年六個戲本子。
六個,林蔓覺著自己還能承受得住。
大不了抽兩天的空給它一次性的寫完了,可十二個,的確有點費精力了。
等這年一過完,地裡的雪一融化,她的重心便要放到田地之事上了,哪兒還有這空閒時間來寫戲本子呀
。
尤其是沈景安不在了,她連個替她抄的人都沒,每次寫完之後,還要自己照著沈景安的筆記,一筆一劃的抄好,太麻煩了。
花爺聞言,對於林蔓的討價還價似乎已是料到,他唔了一聲,“去年,是誰跟我談條件時,上趕著給十二個戲本子呢,怎麼一到今年,這鋪子裡的生意好了,就要將人踢開了不成?”
“天地良心啊!”林蔓道,“什麼叫將人踢開啊,您這一年的名聲哪兒還小了?咱們這最多就算一個共贏罷了,再且去年是去年,今年是今年,我去年一年給您寫了十二個本子,這十二個本子哪個不是一場比一場好,隻怕您光吃這十二場戲都能收入不菲了!咱們鋪子這一年,鐵定沒您賺得多!”
這倒是實話,否則他也不會主動上門來找她。
花爺想了想,“八個,八個本子,我便與你繼續簽訂這單生意!”
“八個…”林蔓表示一臉的為難。
然,他則似做無意道,“今年,周邊的好幾個員外家有喜事,可已提前將我預約了!”
“行!”林蔓眼眸一亮,一改一臉為難的表情,“那就八個,您想要啥的跟咱說,那幾個員外家的喜事是甚呐?您都跟我說說,若是有過壽的,咱們寫賀壽本子,若是有娶親的,那便寫迎親本子,定然寫得讓您滿意,也讓那院外瞧著歡喜!”
“出息!”儘管林蔓一臉諂媚得模樣,可花爺卻覺著她這人並不討厭,嗤笑了一聲,“既是如此,我今日已帶好了合同來,你隻需按下手印便可!”
說著,還當真是從衣袖裡掏出了一張寫了契約的紙,與一盒印泥。
林蔓一見,抬頭道了一句,“我怎麼覺著,花爺你這是有備而來呢!”
花爺並不否認,示意林蔓按下手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