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響午,林蔓在家裡等了一小陣,便見得陳金圭帶著陳大娃來了。
在鋪子裡問了林燕風在何處之後,他乍然一見著林燕風,還不知曉要說甚。
本身林燕風也是個不太擅長說話,二人幾乎有片刻的尷尬氣氛,而後陳金圭道,“您、您是林姑娘的父親罷?”
這…方才他找的不就是林蔓的父親麼?
林燕風禮貌一笑,“蔓兒昨兒個回來同我說了此事,我覺著這孩子可行!”
聞言,陳金圭眼眸一亮,連是道了一句謝。
然,林燕風卻又收起了笑容。
他這笑容一收,陳金圭笑意便也有些了虛。
“不知,不知您這…還有何難處?”
林燕風抿了抿唇,而後道,“也不知曉蔓兒是否有跟你們說咱們這鋪子裡的條定,既是學徒,便得與咱們鋪子簽個二十年的協議,這二十年隻要咱們鋪子不
倒,這哥兒都是不可去外做的。
當然,這二十年內,咱們也會給與工錢,如今哥兒剛來,對一切都不太熟練,咱們每月便給一百五十文做日常的生活開支,等他能上手一些了,工錢再慢慢漲。
等他能自己學會了打造家具時,咱們便提拔他上來做木匠師父,工錢便更高了!”
一聽做學徒都有一百五十文每月,陳金圭這眼眸便亮了亮,想起這二十年的條約時,他更是點了點頭,“應當的,這條約簽的也是應當的!”
既是如此,二人無意義,林燕風便算是收下這個徒弟了。
收了徒弟,得喝敬師茶。
在鋪子裡,當著所有的夥計,陳大娃跪在地上重重的同林燕風磕了三個響頭,喊了一聲師父,敬了一杯茶。
如此,這拜師便算完成了。
陳金圭這心,也算是安了下來。
等林蔓趕去鋪子裡時,還有人同她揶揄道,“蔓兒
姑娘,你爹爹又收了個徒弟,可得喚你娘今兒個午間多加個菜!”
“那自然是的!”林蔓笑著回道,“不僅加菜呢,咱們晚間還有酒喝!”
隻要是從林蔓嘴裡說出來的,那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,一時間,鋪子裡所有的人便都歡呼了起來,等著吃晚飯的酒。
午飯時,林蔓本是要留陳金圭在家中吃飯再走的,可這人安頓好了陳大娃後,便逃似的出了城回家去了。
林燕風吃吃一笑,覺著陳金圭這人似乎也還不錯。
都是一些樸實的人。
他們將陳大娃安排在了鋪子,白氏還暖心的給人買了被褥與棉絮以及一些個日常的生活用具。
畢竟陳金圭是個粗老爺們,方才隻看過他住的地兒,看著他將合約簽了之後,這便走了,可未想過要給他背些洗漱用的東西。
唔,再且說了,農戶人家沒這般講究,洗漱都是打來水後,隨意一洗漱,這便算好了。
待將陳大娃安頓好了之後,林蔓乾脆去了西市,找了牙婆,招了個廚娘回來。
這年頭,隻要有錢,這想要尋活計的人家多的是。
給廚娘開的工錢是每月八百文。
工錢的確不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