樣過呢。
道長待她是真不錯的。
等吃完年夜飯,林蔓見得天色還未躺會,忽然來了心血,同白氏道了聲,“娘,時間還早,我去道觀上瞧瞧師父去!”
一聽林蔓要去青山,白氏當下將她叫住,瞧了眼天色,雖說還未黑透,卻也是近暮色時分了。
她道,“這都要晚上了,天黑路也看不見,你去道長作甚?你今年本命年,等過了這子夜,本命年便過了,等會子你要沐浴,將今年一年的晦氣都去除了。
再且,你去道觀哪兒能空手而去?這給道長的新年禮還沒準備妥當呢!”
聽白氏這一說, 林蔓倒覺著也是這麼個意思。
抿了抿嘴,又隻好將這個念頭打發了。
白氏見她似有失落,便勸慰道,“娘也知曉你這孩子懂事,孝順,我今兒個早些將該準備的準備好,你明日跟你爹爹早些去道觀裡,給道長拜個早年。”
似乎,也隻能如此了。
林蔓應道,“嗯,我知曉了。”
話落,正想著要回房裡窩窩時,白氏又道,“這年夜飯也吃完了,天色又未黑,不如你去隔壁院子裡去熱鬨熱鬨,小輩多,也有陪你說話聊天的,等會子我再來喚你沐浴。”
可林蔓卻不大樂意,說了一聲不用了之後,便回了自己的房裡。
在屋子裡點了兩盞小燈,林蔓在書架上隨意拿了本故事本子翻看著,瞧著瞧著,忽然又想起了沈景安。
往年這個時候,她有沈景安陪著玩兒,便算是去年沈景安不在,也有藍淄在,可如今,卻忽然隻剩他一個人了。
藍淄說是回家了,可這一走大半年也未曾有半點消息,不知是否還好。
在這一刻,她忽然覺著,似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兒要做,要自己的目標要奮鬥,偏偏她,就閒散了下來。
儘管她似乎時間也不太充裕,可偏生剩下自己一人獨處時,人家越是熱鬨,她便越是覺著心了缺少了些什麼。
越坐著她便越是覺著坐不住,最後乾脆起身去打水沐浴一番,換了一身白氏新做好的果綠色小襖,將頭發高高紮起,再同白氏說了一聲出門逛逛後,便出了院子。
大年三十夜,街上自是沒了甚商販的蹤影,隻有偶爾走過幾個挑著擔子賣的賣貨郎外,便隻有許多小子正舞著煙花棒玩鬨。
煙花棒是個消耗品,能玩得起的,也僅是小資家庭。
林蔓對這些無甚興趣,拿出幾個銅板找小販買了兩串糖葫蘆,一邊咬著一邊去了清風樓。
到得清風樓內買了一壺清風醉,而後便想著要去尋個僻靜之地,坐在屋頂上瞧瞧這城內的熱鬨。
然,她才出門呢,卻是轉身遇見了熟人。
隻見那清風樓的招牌之下站了一個紫衣華服的男子,男子寬袍廣袖,頭戴玉冠。
許是喝了些許酒,走起路時,竟是有些東倒西歪。
在這大街上之上,所有的人都在歡呼,僅他一人醉意熏熏,瞧著格格不入。
眼見他扶著一旁的梁柱大口喘氣,林蔓想了想,到底是走了過去,同那人喂了一聲,“這大過年的,你不同家裡人在家好好過個大年,倒是來這大街上喝酒了?”
那男子此時喝得腦袋發疼,一聽有人同他說話,眯著眸子迷迷糊糊的瞧了那說話之人一眼。
站在他跟前的是個女子,那女子瞧著十二三歲,裡頭著了一件果綠色羅裙小襖,外頭則披了一件白色毛茸茸的披風,腳上著的是一雙長靴,而那墨黑的長發高高豎起。
五官十分精致,尤其是那雙大眼,無比有神。
她這裝扮,倒莫名讓人覺著有種女子英氣感,那種…巾幗不讓須眉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