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將貧賤比車馬,他得驅馳我得閒。
彆人笑我太瘋癲,我笑他人看不穿。
不見五陵豪傑墓,無花無酒鋤作田。
這詩詞乃是林蔓在夜間讓人掛上的,待得第二日早間有才子晨起散步瞧見時,連連呼讚幾聲好。
且也正是因詩,林蔓所釀造的花酒,一日之間賣出許多壇。
而這詩裡又藏著幾分灑脫的與世不爭,兩日之內,竟傳遍了整個沂州城。
不少人聞言,特意奔著詩詞而去。
林蔓自然無那個膽子用自己熟悉的筆記,而是刻意得去模仿了你沈景安的字跡,是以下筆有力卻又會帶著瀟灑。
二月中旬,桃花盛開,莊子之上再一次得生意極好起來。
出去觀賞桃花之外,落霞峰上的景點更是讓人賞心
悅目。
三十二間客房,無一空出來。
待得梨花再次盛開時,萬物複蘇,莊上許多的小野花也隨之而盛開。
再加之今年山莊裡又多了十幾間客房,周邊幾個城郡的年輕人更是紛紛前來遊玩。
三月時,接待人最多的一日到達了七百人。
最少的,也有五百餘人。
且不少人更是聽得那詩而來,見的那詩,便又買了花酒。
去年林蔓足足釀了兩萬斤的花酒,再新釀造新的花酒時,已賣完了一大半。
四月時,桃花、梨花已謝,可山莊裡卻又開滿了漫山遍野的花兒,景色並未因此而影響什麼,尤其是在山峰上時,站在觀景台上,山莊之內的所有景物都一覽無遺,那景色,讓人流連忘返。
而到五月時,才是最忙的季節。
這山莊上有了王伯,林蔓無比放心,可問題來了…
她那一百畝地都收了回來,林燕風要忙活鋪子裡的事兒,是以這一百畝地,便隻有老爺子一人管轄。
可老爺子腿腳畢竟不方便,林蔓想了想,乾脆將山莊全然交給了王伯打理,她則回了城內幾天,早晚同老爺子一塊兒去地裡,忙活著那一百畝田的事兒。
最高興的最屬老爺子了,不論這家底多厚,錢有多少,他最開心的便是看著這一百畝裡全都種上了糧食。
等著這一百畝地收成後,再納了糧稅,所剩餘的糧食,也夠他吃到老來。
站在田埂上瞧著那片勞作的人,老爺子拄著拐杖興奮道,“去年你說這一片地的時刻呀,姥爺還當是你丫頭哄騙我的呢,今年這一百畝地, 還真是咱家的了,還是你丫頭有本事。”
“那可不是!”林蔓再田間洗了一把手,“姥爺喜歡的,咱定然是要努力做到的了,姥爺若是覺著這一百畝地種不過來,您就租出去,收點租子也是輕鬆的。”
“這可不成!”老爺子當下趕緊說道,“你姥爺我這輩子都沒種過這麼多的地,先前家中那幾塊地也不太好,作為莊戶人家,最大的想法便是能種一大片麥田,如今這心願在老來時候,倒是了了。
這俗言啊,他就說一分汗水一分收入,我可不覺辛苦哩,況且你爹還將人請好了,咱就站在這田埂上瞧著就成了,可不辛苦哩!”
總之,隻要能種上這一塊地,多辛苦他都覺著是哦值得的。
老人家,從苦日子裡過來的,錢對他們而言雖有吸引力,但這糧才是讓他最安心的根本。
林蔓聞言,嗤聲笑笑,“成成成,隻要是姥爺您喜歡,我再去買幾百畝田來給您種可好?”
“這也不成!”老爺子知曉林蔓是說的玩鬨話,當下笑著回應,“我老人家老咯,禁不住折騰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