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偏偏還就不信這個邪。
但在出發前,她又酌情的考慮了一番自己的本事,以自身的功夫,若是遇見了那群盜匪,會不會吃著虧。
她絕對相信自己有自保的能力,但帶著馬婆婆與馬功臣,則又得多考慮了幾分。
說實話,她若是自己一個人過道,倒還真就不怕那些人到底有多凶神惡煞讓人心驚膽顫,可又另外帶了兩人,多多少少也要準備充足一些才是。
一切都是為了以防萬一嘛。
若是教她撇開這二人,她心中又十分的過意不去。
為了一路過去能更加的穩妥,她便乾脆又修整了半日,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‘中年男人’,臉上摸了些灰塵,畫了粗粗得眉毛,粘了胡子,穿著十分破爛的衣衫。
除此之外,衣衫更是買了 一身破爛不堪的,瞧著
就像窮苦人家的。
當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,林蔓則又擔任起了車夫。
她會騎馬,也會馭馬,是以在摸索了幾番之後,終於找到了車夫的精髓與技巧,一路架著馬兒往西而去。
她坐在車板上拉著韁繩,冷風像是把刀子一般吹過她的臉上,將臉凍得生疼。
將衣服拉起一些,捂住了口鼻之後,這才微微覺著暖和了些。
馬婆婆坐在馬車內,馬功臣卻是坐在了車板上,同林蔓一左一右的坐著,在安靜了許久之後,他終是同林蔓低低道了一聲,“這一路來,多謝了姑娘,日後我定將姑娘恩情銘記於心。”
林蔓聞言,一邊趕馬一邊回頭瞧了眼馬功臣,笑著道,“我對你沒恩,你也不用銘記於心,但這個世界是暖和的,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,不必掛懷!
再說了,我本身便想去西域,恰好於你們同路,這一路來也替我解了不少悶兒,咱們之間這個叫…互利
互惠,跟恩情扯不上什麼關係。”
之前自己一個人走了一路,除去騎馬之外,的確也太單調了些。
恰好遇見這祖孫二人要上西域,一路可做個伴,有個人陪著說說話兒也好,畢竟她並不趕時間。
再加之如今遇見了這種情況,又沒有任何地方能繞過這黑風寨,是以她也不能直接將這二人給扔下呀。
若真是讓他們在路上遇見了些好歹,這日後她定然會活在自責裡的。
可馬功臣心中卻仍舊認為林蔓是他們的大恩人,他鄭重道,“我乃讀書人,聖人有雲,滴水之恩當是湧泉相報,若是日後能有為姑娘出力之處,定是不會有任何推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