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兒能啊!”老板的眼中有了一絲的落寞,“在我眼中呀,我家娘子必然是最美的,無有女子能比擬…而她的容貌,也一直留在了我的腦海裡!”
說至此,老板為了不讓林蔓發覺他的難過,又笑了一聲,“哎呀,我這都快要收攤了,姑娘若是吃不飽,我這還有呢,再給姑娘加一些。”
林蔓大約猜到了老板那話中之意,約莫著…他那夫人,怕是沒了。
她忙搖頭,“不用不用,我飯量不大,這一碗夠了的!”
如此,老板也不執意再給她多加,隻是又給她準備了一碟小菜。
林蔓不知要如何與老板說話,吃完之後她結了賬,等走出幾步再回看老板時,隻覺著他那收拾桌子的背影顯得很是孤獨。
回了客棧,林蔓躺在床上左右睡不著,便讓小二上了一壺酒,她躍上了屋頂,瞧著這陌生的青州,一人獨自抱壺喝著。
腦海裡一直揮之不去的是她昨夜所瞧見的那個側臉,輪廓與他有八分相似,雖說分離了那麼久,可林蔓卻總覺得,那人應該就是他。
可既然是他,為何自己喚他時,他連頭也未回?
到底是不是他?還是說自己真是認錯了?
畢竟過去了三年,自己看花眼了也不是無有可能的…再加之三年之久,沈小哥的樣貌,多多少少都有變化的罷。
可這心裡越想越覺得憋屈。
那人好沒良心呀,畢竟也在一起相處了那麼久,足足兩年呢!這兩年白氏待他如己出,一家人都待他非常好,可他說走就走了,走了還不留一點訊息。
便是自己喂得一隻寵物,離家出走那麼久,主人也是會擔心它是否在流浪,是否能吃飽穿暖,是否要為了生活而奔波的罷?
可他倒好,這幾年來,是生是死,連一個字都沒透露過。
果然啊,薄情!這男人就是薄情的很!
也不知喝了多久,林蔓覺得有些醉意了, 便乾脆
將酒放在了屋頂上, 躍身回了自己房裡。
關窗,入睡。
第二日的早間,林蔓還在睡夢中未曾醒來呢,便聽得房門響起。
夢裡她做夢夢見自己正在指著滿漢全席,所想吃的食物應有儘有,這乍然被吵醒,很是不開心。
昨夜的酒似乎有些烈,迷迷糊糊睜眼,她隻覺著頭竟是有些暈眩。
那敲房門的聲音依舊在繼續,林蔓極不情願的從被窩裡爬起來,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往大門口走去,“誰呀?”
這大清早的惹人清夢,不禮貌。
而後,則聽得門外傳來男子十分溫厚的聲音,“是在下,姑娘…可還未起身?”
後頭那句話是帶著疑問句。
林蔓打了個哈欠,將門一把拉開,睡眼惺忪得瞧著站在門外,著了墨綠長袍的白雲衣,繼而又打了個哈欠,“公子來的可真早。”
白雲衣見著她隻著了一襲裡衣後,連是回避了去,
再道,“是是是,是在下來早了,在下這便下樓去大廳等姑娘!”
話落之後,林蔓還來不及說話呢,他卻已先是走了。
捂嘴再次打了一個哈欠,關上門來伸了一個懶腰,偶然間撇了一眼那從窗扇射進來的光線,林蔓愣了愣。
瞧著…這時間,怕是要到正午了罷?
她竟是一覺睡到這個時辰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