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瞧了眼天色, 笑著道,“小姐兒且等著,約莫還有一炷香的時辰,那兩人便來了。”
“哦?”能將時間說得如此準時,使得林蔓注了意,“大哥如此清楚時辰?”
“是了!”守城門的大哥道,“這幾年來日日是如此,從未改過,雖說我也不知曉他們是從何而來,去往城中所要作甚,但他們有入城的批準,咱們多問也不合適!”
“嘶…”林蔓皺起了眉毛,“大哥,你就未曾想過他們是非法分子可如何是好?您想想啊,這每日都是定時定點的來,也是定時定點的離開,說不定其中有詐呢?若是真是要作甚對百姓不利之事,這可要如何是好?”
若不是林蔓提醒,他們還當真是不會想到這方麵上去,但一經過她的提醒,似乎此事也並非不會發生。
“你這說的…倒真是有幾分道理…”說著,又唔了一聲,“可著也不歸咱們管轄,咱們就是一個守城門的,他們也並非是一般人物,這能不招惹就莫要招惹了,在姑娘嘴裡雖將咱們誇讚的好聽,但在那些權貴
人家眼中,咱們這城門的呀,就等於是一條看家狗!”
不得不說他將自己這比喻打得紮心了。
林蔓輕歎了一聲,表示了解之外,又同他扯了幾句話,這話中自然都是恭維他的話,直惹的他哈哈大笑。
待得一刻鐘後,那守城大哥忽然正色了起來,同林蔓仰頭,“你看,來了!”
林蔓聞言,往城門口瞧去。
果然。
隻見得陽光之下,有兩個男子從城外策馬而來。
左邊的男子著了一襲深棕色的袍子,而右邊的男子,則著了一襲黑色的長袍。
待得二人走近,林蔓看清楚他們的樣貌後,立時便沒了精神。
是了,當真是她看花眼了。
那黑袍的男子瞧著二十來歲,但樣貌很是普通,儘管坐在馬背上身姿是坐直的,也儘管他的五指十分修長,但他樣貌不過爾爾,與她記憶當中的男子,在正麵之上,沒有半點吻合。
而那棕衣男子便更甚了,瞧過已過三十歲,身形微
微發福,五指更顯肥胖,哪兒會是記憶當中的那人?
在他們將通關文牒給守城大哥看時,林蔓不著痕跡的瞧了二人兩眼,越看越覺失望。
再待得那黑衣男子策馬走至她邊上時,看著他那側麵,唔…倒還真與某人有些相似之處。
難怪,難怪她那日會看錯。
不過是因他的側麵與身形,都與她這三年來所想之人極為相似,這才會將人認錯了的。
不知為何,林蔓反而還有了一種如釋重負感。
雖說很期盼自己能與他相見,但當真能相見了時,又忽然有些莫名的膽怯。
而林蔓的所有表情,都落入了人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