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白雲衣的家,林蔓又一路去了大街上。
這裡的風很冷,天很藍,就算是在陽光之下,可那風卻刮得臉生疼,沒有一點暖和的感覺。
瞧著路邊恰好有個賣糖葫蘆的小販,她從懷中順手掏了幾枚銅板出來,拿了兩個。
她喜歡吃糖葫蘆。
如果但吃糖葫蘆上的糖衣,會覺得太膩了,甜的厲害。
但若隻吃裡頭的山楂,則又覺著太酸,難以下口。
可若是一起吃,酸酸甜甜的,會讓整個味蕾都很滿足。
尤其是裹了芝麻糖衣的糖葫蘆,一口咬下去,既酸酸甜甜又滿口留香。
反正也是閒來無事,她便在大街上隨意走著,待得發現離自己所住之處遠了,她欲要折身回去時,卻又見著了那兩人。
那黑衣男子與棕衣男子。
在她看見二人時,二人恰好也看了過來。
三人六眸相識,林蔓眼眸大睜。
在那一刻,她的心忽然覺著有些莫名的停頓了…正咬糖葫蘆的手,也頓了下來。
所有的動作,在那一刻,戛然而止。
二人隻淡淡的撇了林蔓一眼,而後不知低頭說了甚後,兩人分道而走。
速度之快,林蔓再是顧不得手中的糖葫蘆,直接撒腿跟上。
這一根,便跟到了一條條十分錯亂的巷子裡。
眼前的黑衣男子不知去了何處,她隻能順著感覺擇了一條路。
也不知曉走了多久,她忽而感身後一道陰冷的風同她襲來,說時遲那時快,林蔓腳尖輕掂,而後再半空當中一個淩空翻滾,與那同她襲擊而來的劍將將躲過。
然而,劍的主人卻並未就此罷休,反而更是加快了速度的同她出招。
他的身手之淩厲,讓林蔓連連避退。
而對方冷酷如斯,在林蔓抵靠到了死角,退無可退之後,這才冷冷開了口,“你為何要跟蹤我?”
十分冷的話。
林蔓看著前頭的男子,又見那把劍抵靠在了自己的
旁側,瞬間覺著所有的委屈都上來了,也顧不得什麼形象,直接咧嘴哭了起來。
“我特麼覺得我腦子有病,有病才會對一個人那麼好,結果人家根本不拿我當回事兒…現在還敢拿劍指著我了可是?翅膀硬了,後台大了,就敢欺負我了是不是?”
說著說著,林蔓直接撒潑,哭著上前對他是拳打腳踢,“你當你易了容我就認不出你來了嗎?明明那晚我都叫你了,可你卻是連應都不肯應上一聲,回頭看一眼都懶得,你說你是不是個沒良心的,好歹我家也養了你兩年,好歹我爹娘這兩年對你也不錯,你倒好,說走就走了不說,這一走三年居然還沒半點音訊,是生是死都不跟咱們說!
到現在…到現在你居然還敢拿劍指著我,你看我何曾拿劍指過你?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,你特麼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!”
林蔓心中有氣,越說越覺得委屈,可這拳頭卻是舍不得用力的。
黑衣男子瞧著走至自己懷中的人,心中微微有些揪疼,他收了劍,卻到底還是,緩緩道了一句,“你、認錯人了。”
說罷,就要走。
林蔓立時拉住他的袖子,“沈景安,你就算不喜歡我,特麼也不用這麼著急跟我劃清界限罷?我隻是…我隻是瞧見你了,在這裡瞧見你了,我開心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