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至此,對方眼神到時有了幾許溫柔之意,可還不帶林
蔓看得清楚,卻又是轉瞬即逝。
直到最後,各自無言後,他這才又道,“這黑風寨裡多是奸詐凶險之輩,不是你久待之地,該要走時便早些走罷。”
“我怕甚?”林蔓道,“我既然說不走,那便不走,你無須操心我, 隻管忙活你的便是,我絕對不是勞煩你的!”
他極想解釋並不是如此,隻是自己的身份,並不想去連累了她。
可話到嘴邊又終究是咽了下去,他不是一個擅長表達自己的之人,更不敢去表露自己的感情。
生怕那感情一表露出來,對方便將他設為洪水猛獸一般。
雖也知曉她對自己應該是不討厭的,可就怕那一份壓抑在心底的感情一旦說出口,她便會因此而離去。
多年不見,她樣貌已是長開,比起三年前,臉上多增添了一分嫵媚。
正如林蔓所想,他無法想象日後能站在她身邊之人,會是何人。
沉默了半響,沈景安站起身來,“罷了,待會子,我讓冷七帶你去房內休息!”
話落,便單手負立於身後,出了門去。
待得她走遠之後,林蔓輕歎了一聲。
瞧著他的背影時,總覺得他那背影是如此孤寂的很,叫她忍不住的升起一股心疼感來。
她還是決定先留下來了,不管自己能不能做點什麼,但現在就想著能好好的陪陪他也好。
在凳子上坐了很久,直到那個叫冷七的少年來了,將她帶到了一間房前,林蔓這才發現,竟是在主臥旁側的房裡。
而這主臥,除了沈景安住之外,還能有誰?
又是一牆之隔。
不知為何,心中微微有了幾分觸動。
昨夜未曾入睡,此時酒飽飯足之後,睡意便襲了上來,入了房中後,她倒在床上瞧著窗幔,又是輕輕一聲歎。
她承認,她對沈景安動了情了。
也不知這情是從何時開始的,隻知曉到發展到現在她自己已經察覺了時,好像已喜歡到了無止境。
是,她喜歡沈景安喜歡到,可以為了他,而不懼怕與朝廷作對。
雖然她知曉,這是不要命的行為。
忽然發覺自己似乎又找到了事兒去做,她可以儘自己的
能力,去替他策劃些什麼。
不知道他的敵人會是誰,但是她可以動用自己的腦力,努力的可以為其出謀劃策。
感情這事兒,一旦意識到自己喜歡了,那便已是無法自拔了,隻想越陷越深。
明明知曉也許那叫柔姑娘的對他更有利,可當知曉他不娶她時,她這心裡又是無比的歡快。
此時的腦子有些亂意,可眼皮子卻沉重無比。
待得緩緩進入夢鄉時,林蔓又做了那個夢。
夢裡的男子一襲白衣站在梨花樹下, 梨花漫天飄零,風吹起他的袍擺與發絲,美如謫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