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青州城內的環境,林蔓早已是非常之熟悉。
起先在城內逛了一圈,隨意置辦了些山上所要用的東西外,瞧著天色不太早了,便尋了一家客棧準備歇一夜,待明日早間再趕往寨子裡。
讓她連夜趕路,林蔓是一百個不樂意的。
寨子裡本就無事要做,沈景安自是隨她的意願。
但好巧不巧的是…這客棧,恰恰隻剩下一間房了。
沈景安本想著再換家客棧,可那客棧老板瞧著二人皆為男子,便撇了其一眼道,“我家那房可是間大房,裡頭有著軟塌,我瞧二位皆是公子,這要一間房也能省了房費了!”
沈景安自是不太樂意,而林蔓卻直接付了錢,“掌櫃得說的對,能開一間房,何須浪費嘛!”
那客棧老板收了錢,給了林蔓房牌,“就是了,不是我說,咱們這房間可是頂好的,一點都不比那些大客棧要差,公子您二位樓上請咧,二樓玄字號房,等
會兒我喚小二給您二位送熱水上去!”
林蔓同其作揖,“那便勞煩掌櫃的!”
而後,便托著林蔓沈景安上了樓去。
到得房間,男子那黝黑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林蔓而看,直到將對方看得有些發毛了,她這才摸了摸自己的臉,“怎麼?我臉上有臟東西不成?你這般盯著看?”
男子不由好笑,“一間房?你倒是不怕——我對你做些什麼?”
他笑起來時尤為好看,尤其是那雙眸子,裡頭猶如是含著一汪春水般,泛起粼粼波光。
她頭微微一偏,眯了眸子,“你怎麼不說,我想對你做些什麼?”
這丫頭就是這樣,全然沒有女兒該有的矜持。
他所見的女兒家,哪個不是同男子多說了幾句話兒便羞紅了臉色的?唯獨她…自此以來,便未曾見她臉紅過。
摸了摸他的頭,“我且先下樓,你洗漱好了,帶你
去這青州街上逛逛!”
聽著他竟是主動提及了要帶她去逛,林蔓自是覺著十分稀奇的緊,應了兩聲好。
那店小二的手腳倒是麻利,幾乎是在沈景安下樓之後,便立即扛著水上了樓。
待得林蔓舒舒服服得沐浴之後,她想著,明日定要去找白雲衣將桃酥給接走。
十來天不見,也不知曉桃酥如何了。
桃酥是一匹很怪的馬兒,十分磨人…她現在隱隱擔心,白雲衣會被小祖宗給折磨成了什麼樣兒。
洗漱過後,林蔓下樓同沈景安吃了飯,待得天色漸漸黑下來,二人便去了夜市上逛著。
街道兩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大燈籠,將整個街道照亮的猶如白晝。
兩旁有不少喧鬨的店肆與吆喝著的小販,見得有個買糖葫蘆的走過,沈景安順手買了兩串,遞給了林蔓。
這似乎是…她最喜歡的食物。
林蔓接過,毫不客氣的咬了起來,而後鼓著腮幫子同身邊人道,“你有沒有覺得,這很像是之前在沂州時,你陪我逛夜市?”
那時隻要一上街,林蔓必定會喊上沈景安。
並不太知曉林蔓心中的想法…那時沈景安覺著,她是為了安全,才將他喊在身邊的。
輕應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