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林蔓給了一定銀子的緣故,那大夫不想找零了,便又乾脆抓了幾幅安神藥,讓他早中晚各煎一次後,這才委婉得表示,馬功臣身上的味道著實大了些,他這小店也還
要營業。
這等逐客令,林蔓自是聽得懂得。
出去喊了一輛牛車,而後將人放置在了牛車上,回了呂婆婆家中。
她本是想要間客棧的,可客棧裡到底缺少許多東西,便乾脆先拉回呂婆婆家再說,若是院裡不好住,她明兒個再去附近租一間,起碼得讓馬功臣安定下來。
今日行動,實在太晚了些。
待得回到院子裡後,呂婆婆恰好將飯做好,林蔓先同呂婆婆說了一番馬功臣的情況後,再征求她老人家的同意之下,這才將人帶至了她所住的房裡。
呂婆婆這人也是個心善的,今日本是做的乾飯,可聽呂冬兒說他隻能吃流食,便又連忙去熬了些稀粥,往粥裡又添了些糖。
等馬功臣醒來時,呂婆婆恰好將粥熬好。
一睜眼,先入眼眠的是一盞豆油等,那燈微微閃爍,光線昏暗。
馬功臣先是打量了一番現在所處之地,發覺竟是一個十足陌生得地兒時,似是又想起了什麼,咬牙得從床上坐起身就要下床去。
恰在這時,聽得房門吱呀一聲,有個老婦人端著一個瓷
碗入了屋裡來。
那婆婆瞧著與他祖母年紀相近,一身的粗衣麻布,在昏暗的豆油燈下並不能看清楚她得容貌。
“喲,醒了?”呂婆婆入屋子見得他竟是坐了起來,連是將碗給放置在了桌上,又同外頭喊了一聲,“姑娘,你來瞧瞧,這小哥兒醒了!”
林蔓本是在外頭院子裡教呂冬兒紮馬步,聞言,她將單手負立在了身後,另一隻手輕輕得拍著呂冬兒肩膀, “你繼續,等實在難受了再起來休息休息!”
話罷,便雙手負立起來,緩緩入了房內。
房內的馬功臣此時摸不著東南西北,他不知曉這是哪裡,也不知曉眼前的婆婆是何人,更不知曉婆婆口中所叫喚的姑娘又是哪個!
他本是想出口詢問一聲的,奈何嗓子又乾啞的很,直到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形時,他這才愣住了。
那人著了一襲素色男裝,腰間淺色的腰封恰好勾勒著其人的小腰,外頭則披著一件煙灰色的輕紗,長發以淺色發帶束縛,腳上著著一雙黑色長靴。
秀氣的五官,英氣的眉宇,以及渾身散發著自信的氣息,讓人瞧著當真是移不開眼眸。
這張麵容與他昏前所瞧見的那張麵容想疊合,少年眸子
猛然一睜,起身喚了一聲,“林姑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