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做大哥的,不是得替你好好參考參考一番麼!”藍淄嘶了一聲,同林蔓湊過去了一些,壓低聲音道,“雖說生的不如沈小哥好,各方麵都比不上沈小哥, 但這小子一看就是個軟糯好欺負的,你若真收了他,日後定是你說一他不敢說二,妻綱可振起來!”
“你這說得什麼亂七八糟的!”林蔓簡直是哭笑不得,一甩袖子懶得再多理他,徑直回了自己房裡,喊人幫忙打了桶水來洗澡。
藍淄見得林蔓不想繼續扯,他倒也是個十分識趣的,當下也不再糾纏著她打趣。
昨夜喝了一夜,儘早起身時有些昏沉,因在呂婆婆院子裡洗澡不方便,她便也未能好好沐浴一番,如今有了這個條件,她自是要先沐浴換衣。
水溫剛剛好,她坐在浴桶之內,先是將腦袋往水中淹上一陣,直到耳朵入了水,世界的聲音減小了起來,她似乎聽著了自己的心跳聲時,這才有了一點屬於自己的知覺。
安靜,入水之後的一時間裡,便陷入了安靜當中。
越是安靜,便越是能將自己的思路清理一番,她仔細的將所有的理不清的事兒都拿出來擺在了眼前,細細清理一番。
起先,李青城前幾日說好要來尋她的,但已過去了好幾日,怎的還不見人影?他是否出了何事?自己是否該從何處去打聽?
其次,沈景安說會來或州,可此時的他應當在哪裡?做了什麼?又知曉她到或州幾日了?
最後,是藍淄。
藍淄說自己是從家中逃出來,才來到或州城內的,可林蔓卻不覺著是如此,總覺著這背後定然還有彆的緣由,可他不願多說此事…唔,不能說的,就足以證明這背後有著甚秘密。
一直就覺著藍淄不是個簡單的人物,自幾年前他走之後,林蔓偶會想此問題,然而如今在此處見著了,疑慮也隻會因此而越發顯得要多。
之前在沂州的人,如今在或州全部重聚,林蔓總覺著其中有甚東西作為牽引。
藍淄這一趟,怕是並不是如此簡單。
藍淄待她好,林蔓心中是知曉的,她也並沒有將藍淄想成壞人,隻是純粹的在猜測著他的來意與目的罷了。
不管發生什麼,她都不過是一個過客,等馬功臣與馬婆婆身體好了,她便先回沂州,回了沂州之後好生打理著自己的生意,將生意礦大。
要麼就平平淡淡,要麼就轟轟烈烈,她想做沈景安的後盾。
雖然她無法幫什麼忙,但是大計劃總是離不開銀子,隻要有了銀子,那便有了足夠的安心。
她現在的目標,是要想法子,如何成為這大楚的首富,該做點什麼,能在短時間之內在大楚名聲鵲起。
腦子裡想了一大堆問題,直到她在水中再待不得,呼吸開始變的急促了之後,這才出了水裡。
好生的洗漱了一番,她著了一襲月白色男裝袍子,腰間一條玉色腰封,外頭披著一件輕紗,再將頭發束縛起來,拿上玉扇時,倒還真有骨子翩翩公子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