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早間起身時,林蔓的精神是出奇的好,心情也是無比的美妙,尤其是第一縷陽光撒照而下時,她仍舊覺著生活充滿了希望,人生也沒有任何過不去的坎兒。
早間時,侍女終是拿了今日所穿的衣衫來。
乃是一襲紫色百褶羅裙,羅裙上以繡線繡著十分精致的花兒與圖案,腰間一根白色腰封,腰封之外則又套上了一件白色輕紗。
頭發挽成了仙樂鬢,鬢上則又彆了兩朵簪花,兩側則分彆留出了兩縷長發,竟是莫名得顯得有些溫柔。
明明是十分端莊且淑女的打扮,可林蔓卻總覺著太過於莊重拘束了,侍女問她是否滿意時,她緊蹙眉頭總覺著頭發紮的太過於花裡胡哨了一些。
想了想,她還是將發髻給鬆了,“無須這般複雜的,直接束起來,方便!”
“姑娘,這怕是不妥…”
“有何不妥之處?”林蔓聞言,回頭看向那欲要拒絕她的侍女,“我不過就是想換個簡單些的發型,難不成殿下連這事兒也要管了不成?”
“這…”兩位替林蔓梳妝的侍女各自對視一眼,“姑娘,既是要見殿下,萬不可唐
突了去,梳妝乃是最為基本的禮儀!”
“莫要說了,倘若我連個束發穿衣都要由殿下來決定,我留著還有甚意思!”簡直就是被人給囚禁了嘛,連梳個什麼樣的頭發都要管著。
無奈,兩位侍女無法子的隻得替林蔓將梳好的發髻給鬆了,聽了她的意見,給她將頭發束了起來。
不得不說林蔓十分合適束發,挽上鬢覺著端莊的很,如男子一般束起頭發,卻又透著一股子英氣兒,臉龐瞧著很乾淨,瞪著那雙大眼眨巴眨巴的盯著人瞧時,卻覺著天真無辜的很。
束了半天,總算是將梳洗行頭給準備妥當了,而林蔓出院子時,沈景安早已不見人影。
吃過早飯,木書天則讓錦弦將她招了過去。
這一回的大廳內,隻有木書天一人側臥在軟榻上瞧書,見林蔓來了,散漫的撇了其一眼,語氣裡很是揶揄,“如何,對於本宮這安排,林姑娘可還覺著妥當?”
無須多問,他所說的安排就是將她與沈景安安排在一個院子裡。
林蔓偏頭笑了,“殿下覺著如何?”
“唔…”他將書本放了放,眸光看向林蔓,“我還是喜歡聽你們喚我公子!”
“…”
木書天也沒有與她打趣的心思,從軟塌上緩緩起身,隨手將手中的書扔至在了一旁,“明日大燕皇子喚我去赴宴,你覺著,本公子是去還是不去?”
“殿——”本想喚一聲殿下的,想起這人方才說的話,便又及時改了口, “公子不都已經應下了麼?”
應下了,哪兒還能不去?
“哦?對,是了,應下了!”木書天似是恍然大悟, “那你覺著,本公子這應的是對還是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