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她就有著木書天的那層關係在,若是找他要糧食他不同意,到時就直接告他一個強/奸且要謀反的罪,這麼一個罪名,足可讓蔡守進一家直接完蛋,更重要的是,有李青城在,就算縣官老爺也隻能偏袒著她。
這也就是為何,她有恃無恐且隻帶李青城一人。
若是這蔡守進不是個聰明人,當下真如此做了,就算被抄家了,那旁人也不會對林蔓有半點懷疑,畢竟當時林蔓入府之前說了賣藝不賣身,而他又是個風流貪圖美色之人,再加上林蔓當真是有來頭的,被抄家也隻能說他時運不濟罷了。
不過這蔡守進倒還真是個聰明人,當下便權衡了其中的利弊,順了她的意,免去了許多的麻煩。
況且她開始說了什麼軍隊,那本來就是說的假話,這一路過來,她就帶了李青城…唔,或許還有沈景安,不過沈景安這人惜字如金,在這等事兒上麵是配合不了她的。
於是,她便誘惑蔡守進自己送糧食,心甘情願的鬆糧食到或州,且她與李青城商量好了,一定要在他麵前表示不太和的樣子,讓蔡守進信以為真。
否則,這押送糧食豈不是就暴露了麼?再者退一步而言,你說你是六殿下派來的人借糧食的,可卻連個押送糧食的人都沒
有,這一看就覺著其中有詐啊。
如此,她要表現得與李青城關係不好,這才能讓他放鬆警惕,所以這一路回來,沈景安與李青城一個在前一個在後。
所有的一切,都是以攻心為主嘛,讓蔡守進相信了此事,自願就會帶著糧食來了,而且還能見著貴人,何樂而不為?
木書天聞言之後,一雙眸子眯了起來,“你這丫頭,心眼倒是不少啊!”
說著,則又問了一句,‘“你眼多若蓮藕,我就不信,你讓那蔡守進來,沒有彆的主意!”
“殿下果真是好眼力!”林蔓當即拍馬屁的給他豎起了大拇指,“看來我這點小心思完全瞞不過殿下呀,蔡守進這個人從再二十年的時間,從兩千年到地方的是首富,那絕對是有他自己的實力的。
比如他這個人會審時度勢,會知曉其中利弊,不會衝動,殿下可要知曉,在他第一次行商之前,可是從未接觸過商業的,說實話,能一個人刀槍匹馬得闖到這個地位,絕對不可能靠運氣而已。
殿下您有自己的事兒要做,而這個人,今後定能助您成事!”
“哦?”木書天的眸子眯了起來,皇室中人對商人自古以來就一直是有些不屑的,是以他當下也不以為意,“助我成事?
如何成事?他的家產?這點家產,本殿下可不認為有任何作用!”
“這說是家產也是家產,不是家產也不是家產!”林蔓抿了抿唇,耐心解釋道,“您想想,日後您必然會爭奪大統的,爭奪大統之前,必然要先得人心,不管什麼水覆舟不負舟,但先要載舟不是?國道昌運,其實離不開商人,日後想要讓百姓生活變好,也離不開商人,國家固然重要,可商人也不可或缺,有商人才會有店鋪,有店鋪才會招納夥計,招納夥計,才能讓部分人有收入來源,慢慢的,等商業越來越大,需要的人手也會越來越多,到時候國家也會越來越昌盛!”
木書天從未想過這一層麵上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