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落紅是這樣的啊!
笑著笑著,她在他的懷裡動了動,想了想,又問道,“哎,你今日,無事麼?”
“無事!”沈景安的語氣是無儘的溫柔,“天大之事,與你無可比擬!”
林蔓聞言,嗤笑出聲。
這人,要麼就惜字如金不說話,這要說起話來,卻又是個極會說情話之人。
眼睛睜開又閉上,林蔓本想在他懷中好生再睡睡,可對方的手卻又忽然開始有了些不老實來,她連是抓住他的手 ,“好好睡覺,不許亂來!”
男子唇角輕勾,頭靠近了些,語氣寵溺,“這…叫亂來麼?”
而後,再次親上。
當空氣裡散發著孩子們得味道時,二人已是筋疲力儘再也不想動彈半分。
她不知道沈景安是有什麼感受,可這種感覺吧,她覺著真是一個體力活兒,似乎比她練武還要累上許多。
林蔓當真是再動彈不得半分,便閉著眼睛乾脆睡了過去。
然,此回醒來之後,已是午時十分。
身旁的人早已沒了去向,林蔓翻身本想再歇歇,可忽然想起蔡守進,腦子當即清晰,立時起身要去穿衣,可巡視了一圈發現自己躺在沈景安房內,如何會有衣服?
於是,當她出門時,則又恰好見著幾個侍女端著午膳入了院子來。
被撞了個正著,林蔓忽然有了幾分小小的緊張!
但…千萬不能膽怯!
她將雙手負立於身後,裝作一副無任何事情發生的模樣,十分大方得從沈景安的房內去了自己房中。
雖說那些侍女當做視若無睹一般,可林蔓到得自己房內後,卻總覺著這臉上有些燒得慌。
到得衣櫃前,挑選了一套杏色羅裙,匆忙換上之後,便有侍女入門來替她挽發。
見著林蔓所穿衣衫,那侍女眸光微微閃了幾分,而後連是將頭低下,聲音不卑不亢,“午膳過後殿下要見姑娘,姑娘換身領子高些的衣衫罷!”
“嗯?什麼?”林蔓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不過就是去見木書天罷了,穿高領子的衣衫作甚?這有什麼關聯嗎?
當她到得梳妝桌前坐下時,瞧著自己脖子上的痕跡,當下眼眸大睜,下意識得將衣領拉上來了一些,擋住了那些曖昧過後的痕跡。
噴血…這是什麼操作?
就脖子上這些東西,她特麼…她特麼能去見人嗎?幸好發現的早!
若不是這侍女提醒,若不是她瞧了鏡子,穿著這身衣衫出去,那豈不就是等於告知了天下人,她昨晚上做過什麼事兒了麼?
這…也並非是不可說的事兒,可在這個年代很是封建,這種私定終身的事兒會被世人所不能接納…當然了,她也不是怕被世人不接納,而似乎這——多多少少的,總會讓她感覺到羞澀吧?!
當下,她立時去衣櫃裡找了一套大紅色高領些得羅裙,見那衣領依舊有些遮不住痕跡,又讓侍女去尋了條紅色絲帶來,圍在了脖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