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人嘛,最重要的是守住底線,隻要底線尚在,那就不算是個大奸大惡之人,況且…在一眾皇子當中,木書天絕對會是最好說話的一個。
當然,給她這種感覺的原因,也許是因為他隻見過他這麼一個大楚皇子的緣故罷。
瞧大燕那二皇子殿下,那盛氣淩人的模樣,一看就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…那三皇子瞧著倒是還行,可母親身份如此低微,卻仍舊能讓二皇子留在身邊,這城府與心思,絕對不
會有看著的那般簡單。
若真是一隻小白兔,早就會被皇宮裡的人玩死了,哪裡還會長得這般白白胖胖?
罷了,且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,隻說眼下之事。
三人一同落座之後,林蔓十分主動得做著端茶倒水的活兒,替他們拿熱水清洗了碗筷,又一一斟了茶。
桌上無人開口說話,那氣氛一時間也有些尷尬, 於是林蔓便一邊斟茶一邊展開了話題。
“和順茶樓我先前倒是來吃過兩次,這裡頭的風乾魚與羊肉是真不錯,不必沂州的口味…唔,蔡先生這些年來做生意,也是闖南走北的,可是去過沂州?”
林蔓找了話題出來,多多少少讓解了幾分尷尬氣氛,蔡守進當下一臉訕笑,“倒是去過的,先前做了筆墨生意,在沂州待過一段日子!”
“是吧!”替他們將茶斟好後,她隨著落座,“都說沂州文人才子多,先生既然去過了,有何感想?”
“確實是不少!”蔡守進道,“說起這文壇圈子,沂州當屬第一,多有才子踴躍而出!大燕在文武之上,是萬萬比不上我大楚的!”
說著,他又道,“昨夜蔡某聽人談論起了姑娘,說是姑娘當日隨著殿下赴宴,豔壓群芳,撥得了頭籌!姑娘出生沂州,小小女子就有如此本事,那沂州才子 ,哪兒有半點浪得虛名?”
木書天聞言卻是吃吃笑了,他深深看了林蔓一眼,而後又同蔡守進道,“若是我說,當年她也豔壓了沂州才子呢?”
蔡守進聞言,眸子猛然大睜,顯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。
木書天對他這反應十分滿意,又瞧了眼沈景安,繼續道,“當年小丫頭你是十幾來著?十一還是十二?”
“十一!”無須林蔓回答,沈景安便已說出了這個年紀。
男子聲音聽著淡的很,可仔細聽,可卻聽得出他話裡帶著的傲嬌之意。
這讓木書天覺著好笑不已,卻又讓蔡守進震驚不已。
他一臉木訥的看向了林蔓,話都有了幾分結巴,“十、十一?”
咽了咽口水,“怎、怎麼未曾聽到有半點風聲?姑娘十一歲便可豔壓各路才子,那必是會流傳千古的!”
他的確是不信,可這話是從木書天裡嘴裡說出來的,哪兒有說假的必要?
“我要這虛名作甚?”林蔓絲毫不見驕縱,抿了一口茶,“事了拂拂袖,深藏功與名啊!來來來,喝茶喝茶,咱們可不是來聊我之前那點事兒的,之前那都是過去事了, 何須提及嘛!”
其實罷,她還是有些心虛的,隻能說…她書看的不少,其實大部分的,還是借鑒了中國曆史上的名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