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華至極
京都的八月,天氣已有了些轉涼之意,恰過完中秋佳節,街道上的燈籠還未撤去,車水馬龍的大街之上,一片和樂氣氛。
盛京,果真是最為繁華之地。
街以青石鋪道,道路兩旁店肆林立,公子哥兒個個身著寬袖華服,頭戴玉冠,手執折扇,淺笑倩兮。
林蔓恰從一家胭脂鋪子走出來,錦弦便板著臉尋了來,見著她微微蹙眉,“姑娘,你初來京城,許多地段都不熟悉,若是無人帶路,下回還是莫要獨自行走好了!”
今日的她著了一襲紫衣秋裙,紫裙上繡著幾朵精致的海棠花,外頭又披著一件輕紗。
她膚色白皙,任何顏色都駕馭得住。
且她又不喜歡束太複雜的發,便隻束起了馬尾。
加之那衣袖是緊得,瞧著倒是有幾分習武之人的打扮。
再且…看慣了京都繁華的女子,再看這樸素著辦的林蔓,總覺著另有一股風度。
林蔓一見得錦弦,揮手不在意的哎了兩聲,“在西域的時候那是有銀子沒好東西,可京都氣候也要乾燥,我買了些女兒家
用得保濕霜潤潤膚,怎麼這也叫殿下擔心了不成?”
自打或州回京城,木書天便交代了林蔓,讓她莫要單獨往外走…沈景安長相與其父其母都有幾分相似,絕對是不方便露麵於人前的,白日裡該要減少走動。
而林蔓麼,她樣貌生的好,且這京都有權有勢之人極多,那紈絝子弟也不在少數,就怕她被人瞧上,到時引發不必要的事端出來。
林蔓也知曉這個理兒。
可知曉是知曉,執行不執行的又是兩回事兒。
乍然來到京都,對這個地方她定然是充滿了好奇的,遇見什麼都想看一看觀一觀。
錦弦扶額,“林姑娘,你若想要女兒家所用之物,殿下府邸中可有最好的,你隻說一聲便是,何須跑出來?”
“怎麼?我又不是犯人,何須如此緊張?”林蔓將手負立於身後,盯著他,一點也沒有示弱之意,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什麼能惹什麼不該惹難道還不知曉了?”
來京都好幾日了,木書天這幾日忙,沈景安也十分忙,唯獨她,一時間卻是閒下來了。
一旦閒下來,她便打聽了一番木書天有幾個妻妾。
女人嘛,總對彆的女子有一種天生的敵對感,尤其是林蔓乃是跟著木書天從或州回來的,便總想著她是殿下的新歡,便算她熱臉去跟他們打交道,總會被人不屑一顧。
既是如此,她倒也懶得同內院那些女子糾纏了,總趁著人不注意,自己偷偷跑出去逛逛。
木書天說,她若想去,找幾個下人陪著去…可她不喜旁人跟著,便獨自走了。
第一次出門時,還的確是遇見了個不長眼的男人來調戲了她個一二,林蔓當下差些將人的胳膊給卸了,幸好錦弦來的及時,後來才知曉,此等敗類,竟是朝中四品官員之子。
儘管木書天是皇子,比那四品官員不知要有權勢了多少,但外頭這等破事兒,自然是少惹一件算一件的,畢竟他的軍權全在或州,而虎符,又是皇帝一句話的事兒。
兵權可是他的命,萬萬不可被人抓住把柄的。
錦弦不答她的話,林蔓深感無趣的很,理也懶得理他的直接回了六王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