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弦來了一遭,打斷了她的思路,也沒了繼續揣測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兒,便乾脆回了房,掌燈磨墨擺紙,開始寫起書來。
她寫的是三打白骨精的事兒。
畢竟過全文,也看過電視,這寫起來也算是抄襲,所以幾乎是不費吹飛之力,便將三打白骨精的事兒完完整整的寫了出來。
寫完之後,還不過三更之時。
可向來習慣早睡的她此時卻已十分困倦,待得墨水乾了之後,這才上床休息去了。
這一睡,便睡到了日曬三竿。
林蔓做了一個夢,夢見自己成了一個無所不能之人,在夢裡她用自己的能力幫沈景安翻案,最後讓整個上官家沉冤昭雪,老皇帝薨逝,沐子充繼位,而沈景安未選擇與她回沂州,又留在了京城裡。
林蔓醒來之後,仔細的圍繞這個夢想了再想,最後也算是開明了起來。
她其實一直想的,是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,便與沈景安歸隱田園,自此平平淡淡的過著日子,可卻因此忘記了,沈景安自己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,是否也甘心歸隱呢?
這江山是他祖輩們一代一代守護著的,名義上是沐家的天下,可守護之人,卻是他們上官家。
她是不是,想法太過自私了些?
沈景安有一身本領,那本領是其父想讓他上陣殺敵而教的,若是一輩子隻想過著隱居田園的生活,未免也太浪費了些罷。
他才不到二十歲,哪個二十歲的少年心中沒有報複呢?
若是沒有報複,又如何不投身大燕?
她是不是,真要去好好得考慮考慮這些方麵的問題?
趴在床上想了許久這個問題, 忽然就有了一
種恍然大悟的心境。
起床,洗漱,吃飯,曬太陽——日子過得是平平淡淡。
第二日午後,錦弦則又來到林蔓院內,讓她將稿子交出。
與錦弦此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, 林蔓倒也不覺怕他了,反而同其講起了價錢來,“錦大哥,你這功夫簡直是出神入化啊,要不你隨便教我兩招?我再將稿子給你如何?”
錦弦聞言,眼眸一眯,“我所學之功夫不適合女子!”
一句話,斷了她所有念想。
林蔓訕訕一笑,“那也成…不然你幫我把那匕首拿出來也行,這都插我院內兩日了,侍女來給我送飯時都嚇著了。”
她嘗試了很多次,的確是無法抽出來啊!
這輕功她有,功夫也有些,內力不深厚,但力氣可不大的,這匕首的匕身已然全部埋入了柱子
裡,就跟釘子似得釘得深了,根本拔不動。
錦弦淡淡撇了眼前夜投過去的匕首,似是覺著這要求也不過分,便走了幾步過去,將匕首給抽了出來。
隨即,將匕首隨意的擺放在了桌上,接過林蔓手裡的稿子,直接走了。
林蔓還來不及喊他匕首未帶走,隻覺著一陣風飄過,人不見了。
如此,還未出口的話止在了喉嚨裡,她拿起匕首仔細的瞧了瞧,而後嘖了兩聲。
這匕首一看就是好東西,開過刃了,瞧著刀麵,寒光閃爍的,怕是鋒利無比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