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第23章(2 / 2)

逐夏 木瓜黃 11002 字 9個月前

她又拍拍胸脯:“沒事,以後情感問題可以找我,我可是七班情感達人。”

林折夏看著她:“你談過很多次戀愛嗎?”

唐書萱:“沒有。”

“……?”

“但是往往沒有戀愛經驗的人,”唐書萱自信地說,“才喜歡到處給人建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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適應高中生活後,高一下學期的時間過去得很快。

不知不覺,他們這屆新生正式步入了高二。

又是一年盛夏。

比起剛入學那會兒的稚嫩和新奇,高二的大家似乎變得更加像個真正的高中生了。

那種青澀和稚嫩,無形之間褪去幾分。

步入十七歲,每個人都開始,自以為地悄悄往“大人”的方向成長。

林折夏發現她漸漸開始追求“獨立”和“自主”。

她在和林荷的相處過程中,開始需要更多的話語權。

有時候林荷可能隻是多念叨了幾句“天還沒完全升溫,你這樣裡麵隻穿一件襯衫,傍晚放學會冷的”。

平日聽話的林折夏就難得升出一種不知名的倔強:“媽,我不冷。”

以及。

在林荷為某事千叮嚀萬囑咐的時候。

她會冷不丁,控製不住地冒出來一句:“我知道的,我自己的事情,我可以處理好。”

林荷有時候會覺得她不聽話。

魏平便會出來打圓場:“孩子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,也很正常,你彆跟孩子生氣。”

不過她跟遲曜之間,卻還是老樣子。

那點想成為“大人”的想法,在他麵前似乎是失效的。

她隻要和遲曜湊在一起,就分分鐘又變回那個很幼稚的林折夏。

這天早上,幾人照例一起去公交車車站等車。

熟悉的蟬鳴重回耳邊,天氣悶熱地連風似乎都是靜止的。

林折夏忽然開口說:“遲曜,你相信命運嗎。”

遲曜不知道她又在搞什麼。

林折夏:“我最近剛學了點算命術,你手伸出來,我給你算算。”

遲曜穿著件很單薄的衣服,校服衣領微微敞著,站在人群中特彆顯眼。

遲曜:“你今天出門,又沒吃藥?”

林折夏回擊:“你才沒吃藥。”

兩個人就吃沒吃藥這個話題吵了幾個來回。

何陽往邊上退了兩步,這兩人拉開距離。

他默默地說:我可不認識這倆人。不認識,不太熟,不是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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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二剛開學沒多久,發生了一件意外的小事。

某天課間,陳琳一直問她:“有沒有覺得我今天有什麼變化?”

林折夏看她半天,什麼也沒看出來,隻能說:“你今天格外美麗。”

陳琳:“具體一點,我美在哪裡?”

林折夏:“你哪裡都美,以至於我很難具體。”

陳琳放棄了,直接坦白:“你看我耳朵。”

林折夏這才注意陳琳耳朵上戴了一對很小巧的耳釘,耳洞估計是剛打的,還泛著紅,她有劉海,耳朵兩側的劉海遮著,所以看起來並不明顯。

林折夏有點驚訝:“你打耳洞了?”

“學校允許麼,”她又說,“會不會被老徐抓啊。”

陳琳:“不會,咱們管得沒那麼嚴,書萱很早就打了,也一直沒老師說她。而且就算有人說,把耳釘摘了,換根透明的耳棒就行,根本看不出。”

林折夏點點頭:“原來是這樣。”

陳琳慫恿:“你要不要也打一個?”

她接著說:“我這個就在學校附近打的,就是那條商品街拐進去,巷子裡有家飾品店,很多人都去那打耳洞。”

林折夏聽得有點躍躍欲試。

女孩子,在青春期對打耳洞這件事,總是有種神奇的向往。

或許是愛美之心在作祟。

或許是想背著家長做一些無傷大雅,但叛逆的事情。

也或許,是因為“大人”都戴耳環。

“我是有想過打耳洞來著,”林折夏說,“初中的時候就想打,但我媽不讓。”

“她說我要是敢打。”

林折夏緩緩地說,“她就打斷我的腿。”

陳琳:“偷偷打唄,又不是什麼大事兒,我媽本來也不讓,我打了還不是沒說什麼。”

上課鈴響。

這個話題聊到這裡就停下了。

但林折夏在上課的時候,還是短暫地走了會兒神。

她有點被陳琳說動了,竟然真的開始盤算背著林荷打耳洞的事情。

但比起這件事被林荷發現,她更害怕的是另一點。

——打耳洞會很疼吧。

“不疼。”放學時,唐書萱也加入話題。

她打包票說:“我打了兩次了,都沒什麼感覺,你放心。”

林折夏:“但畢竟要從耳朵上穿過去……”

陳琳:“真不疼,你放心去吧。”

她是很想去的。

但她真的不敢。

放學,她和遲曜並肩往車站走,她走得磨磨蹭蹭地,中途視線一直往商品街那兒飄。

遲曜感覺到她的速度越來越慢,出聲提醒:“你不如爬到車站。”

林折夏:“……”

下一秒,遲曜又說:“說吧,想買什麼。”

林折夏還是有點想打退堂鼓:“沒什麼想買的。”

“沒什麼想買的,”他說,“你一直盯著對麵看。”

林折夏終於鼓起勇氣:“其實……其實我和人約好了,放學要去商品街巷子裡打一架,你得陪我一起去,欣賞一下我打架時的英姿。”

遲曜:“哦。”

他對林折夏隨口扯出的這番話,沒做出什麼太多的反應。

林折夏:“你就這反應?”

“你是想讓我欣賞——”

遲曜如她所願,換了個反應:“還是怕打不過,想讓哥哥幫你。”

……

死去的稱呼又跳起來攻擊她。

這個稱呼是過不去了嗎。

林折夏現在有求於他,不好得罪,於是隻能裝沒聽到,又問:“所以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?”

她得到的回複是三個字。

“不願意。”

“……理由?”

“我害怕,”遲曜頂著那張看起來就很不好惹,身後仿佛有一群小弟的臉,用最拽的語氣說出最離譜的話,“我看到彆人打架腿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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