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胤仁見鳳無憂久久未起,又見君墨染怒氣全消,遂大著膽子行至鳳無憂跟前,朝她遞去自己的手。
“即墨胤仁,你當本王所言是耳旁風?”
君墨染岔著雙腿,尤為豪放地坐在玉輦之中。
他單手支頤,深邃莫測的鳳眸中興味再起,“東臨竊賊猖獗,孰之過?”
即墨胤仁聞言,略略躬身,低聲答曰,“是朕治國無方。”
“既知治國無方,還不回宮反省己過?”君墨染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刻有黑龍麟紋的扶手,聲線魔魅。
“今日東臨喜得大將,朕心甚喜之。攝政王可否看在鳳小將軍歸順的份上,容朕同鳳小將軍……”
君墨染頓失了耐性,擺了擺手,直截了當地打斷了即墨胤仁,“速速回宮。記著,八百遍《治國策》三日後差人送至攝政王府。”
“攝政王,鳳小將軍明明是北璃人,他行的偷盜之事,嚴格上說,怪不到朕頭上吧?”即墨胤仁一想到要抄八百遍《治國策》,轉眼就將鳳無憂給賣了。
鳳無憂滿頭黑線,原先還以為即墨胤仁足夠義氣,沒想到他竟受不住君墨染信口而出的威脅。
光看這一點,即墨胤仁同害她落水溺斃的二哈十分相似,一樣成事不足,一樣不靠譜!
“既知鳳小將軍是北璃人,還敢封她為大將,《治國策》可是白讀了?即刻回宮,一千遍《治國策》明日辰時務必送至攝政王府。”君墨染鳳眸微眯,聲線驟冷,其霸凜狂傲的氣勢讓人望而生怯。
即墨胤仁見狀,再不敢反駁,隻得在追風的護送下,悻悻而去。
“鳳無憂,說說看為何夜盜攝政王府?”
君墨染微微傾身,手肘扣於大腿上,興味盎然地盯著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鳳無憂。
鳳無憂連連搖頭,矢口否認道,“攝政王明鑒,在下行得正坐得端,萬萬做不出偷盜之事。”
“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