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染,你居然為了一個野男人,斥責我!”
“我欲與君相知,山無棱,江水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與君絕。”
“阿染,你可還記得十八年前與你一起同穿一條褲的宸弟弟?”
即墨子宸被攝政王府兩名侍衛駕著胳膊,強行拖下。
隻不過,他那張嘴,一刻也未歇著。
他原想對君墨染動之以情,不料君墨染根本不吃他這一套。
故而,即墨子宸又改了策略,雙手捂襠,作痛苦狀,鬼哭狼嚎,“阿染,好痛,要呼呼。”
鳳無憂聞聲,旋即好奇地打量著邊上一臉鐵青的君墨染。
世人皆說君墨染不近女色,但並未說過他不好男色。
興許君墨染和即墨子宸還有著一段尤為“激烈”的過去。
鳳無憂一想到君墨染躬身替即墨子宸受傷部位“呼呼”的場麵,就覺熱血澎湃。
“唉,可惜了不能一睹為快!”鳳無憂略感惋惜,心中無名怒火稍稍退散了些。
“氣消了?”
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掃了一眼麵露惋惜的鳳無憂,魔魅之聲乍起。
“哪裡能消?攝政王您總喜歡將我當猴兒耍,這要是讓熟人看到,我的麵子往哪兒擱?”鳳無憂小聲囁嚅著。
“需要本王陪你練箭?這一回,本王當你的人型靶子,如何?”
君墨染再度伸手,狠揉著鳳無憂粉雕玉琢的小臉。
鳳無憂卻覺得,君墨染將她當成了一團麵粉,越揉越起勁。
她一來氣,檀口微張,一口咬在了君墨染手腕上。
“鳳無憂,你屬狗的?”
君墨染麵色一沉,另一隻手死死地按著她的後腦勺,差點兒失手劈了她。
“攝政王,現在知道何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了麼?你的行為,比我要惡劣許多。”
鳳無憂心下思忖著,陪他練箭,吃虧的人也不會是他,索性忽略了他的提議。
“你在教訓本王?”
君墨染眸中寒光一閃,又用力地掐著她的臉。
直至將她瑩白的臉頰掐得紅一塊青一塊,才悻悻鬆了手。
她強忍著欲破口大罵的衝動,狠瞪著君墨染,“很痛的,你就不能輕點?”
“嬌氣。”
君墨染如是說著,心中卻暗生懊惱。
他差點兒忘了,鳳無憂不比粗枝大葉的即墨子宸,她細皮嫩肉的,經不起折騰。
鳳無憂無意同他糾纏,即便滿肚子火氣無從發泄,依舊和緩了語氣,“攝政王,箭我陪您練了,你我之間的恩怨當一筆勾銷。您看,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?”
唰——
君墨染水墨廣袖輕颺,數百張銀票若落葉般,紛紛揚揚而起,亂了鳳無憂的眼。
“哇!大款!”
“王爺,用銀票砸死我吧!”
“攝政王,您撒錢的模樣比國師大人扔錢袋的模樣還好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