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素來睚眥必報,人若犯我,我必犯人。”鳳無憂以袖中銀針虛晃一招,逼著敖澈撒了手,“北堂曦逃不了,你若想幫著她,你也逃不了!”
敖澈心中頓生挫敗之感。
他最擅長窺探人心,卻獨獨看不透鳳無憂的心思。
若是常人,遭此變故,定無顏麵存活於世。
可她呢,不僅活得好好的,甚至比之前還倔。
“鳳無憂,你可想清楚了?若是不跟本相回去,就等同於叛變。”敖澈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。
“待爺歸去之時,必是血洗傾素宮之日。”
鳳無憂周身殺氣凜然,她神色肅穆,決然沒有玩笑之意。
“北堂曦貴為北璃公主,豈是你動得了的?莫要做蚍蜉撼樹之事,徒勞無益。”
敖澈語落,見鳳無憂依舊無動於衷,忿忿然拂袖而去。
蚍蜉撼樹談何易?
鳳無憂深知自己已如喪家之犬,功名利祿亦隨風而逝。
就目前的情形來看,她隻能借著君墨染的庇佑韜光養晦。
雖然君墨染喜怒無常,甚是可怕。
但若是被鳳之麟的兵馬擒獲,她的尊嚴將蕩然無存。
深思熟慮之後,她最終還是決定回到君墨染身邊。
於她而言,即便被君墨染虐待至死,也好過回北璃遭受萬人的羞辱強些。
“唉,我太難了。”
鳳無憂雙手環胸,唉聲歎氣道。
她剛走出溷藩,就被追風,司命二人夾著胳膊,帶至君墨染跟前。
“追風兄,你為何板著臉?”鳳無憂惴惴不安地側過頭,低聲詢問著追風。
“鳳小將軍,一會兒見到王,說話可得小心些切不可莽莽撞撞。”追風低聲囑咐著一臉茫然的鳳無憂。
“難不成,我又得罪他老人家了?”鳳無憂愁眉莫展,心下腹誹著君墨染君就是個矯情鬼,聽不得一句不好。
“我記得沒把他怎麼著啊,還誇他如廁的姿勢瀟灑非凡呢。”她小聲嘀咕著,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小心應對著即將到來的急風驟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