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擤了擤鼻子,並順手在君墨染濕漉漉的中衣上蹭了蹭,“總有刁民想害爺。”
“你在刻意激怒本王?”
君墨染低醇魔魅的聲音陡然飆高,硬生生地將一句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。
他倏地鬆了手,冷眼看著懷中僵著脖頸的鳳無憂砰然墜地。
鳳無憂一手捂著脖頸,一手捂著被摔痛的屁股,訕訕笑道,“攝政王真會開玩笑。激怒您,對我有什麼好處?”
“再有下次,小心你的腦袋。”
君墨染冷哼著,旋即將她扔至墨染閣中一
間久無人氣的黑屋中,“沒本王的允準,不許出屋。”
“哦。”
鳳無憂小雞啄米般點著頭,隻要君墨染不進屋,讓她多久不出屋都成。
君墨染前腳一走,她就硬挺挺地癱倒在地。
脖頸酸痛,屁股抽痛,身上濕透的衣服亦如針氈般,刺痛著她被雨水泡得發囊的皮膚。
不過,這些疼痛遠不及失去百萬銀票給她帶來的滅頂般的心痛。
平心而論,君墨染對她,似乎比對旁人寬容許多。
倘若她肯乖乖聽話,小日子過得應當還算舒坦。
可她天生反骨,最是見不得君墨染拽得二五八萬般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傲樣兒。
故而,她總是不遺餘力地去觸犯他的底線。
叩叩叩——
追風叩響了門扉,強壓下心中的興奮,一本正經道,“鳳小將軍,換洗的衣物我放屋外了。”
“有勞追風兄。”
鳳無憂原想同追風當麵道聲謝,可她打開門扉之際,追風已跑得沒影。
她垂眸看了眼平整疊放在門口的粉色裙袍,心下尤為困惑。
難不成,追風還是個女裝大佬?
不對!該不會是君墨染對她起了疑心,特地讓追風送來這麼一件女裝壽衣,準備送她上西天吧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