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白無故亂打人,還有理了?”
“你若是安守本分,用得著受皮肉之苦?”君墨染將驚堂木扔至一旁,卻遲遲沒有鬆開她的手。
“我做錯什麼了?”
“鳳無憂,傅夜沉不是你惹得起的人。”
鳳無憂小聲嘟囔著,“你們東臨遍地是狼人,我哪裡敢招惹是非?”
“既不敢招惹是非,為何主動去握他的手?”
君墨染見她委屈兮兮的模樣,滿腔怒火無從發泄,聲音陡然飆高,“你當本王沒長眼?大庭廣眾之下和傅夜沉卿卿我我,丟儘攝政王府的顏麵!”
鳳無憂心下十分納悶,更加困惑君墨染的怒氣因何而起。
照理說,她和傅夜沉就算在府衙大堂中顛倒鸞鳳,也不關他的事。
他這麼生氣做什麼?
況且,傅夜沉如毒蛇一般危險,她還沒傻到主動貼上去任人宰割。
君墨染犯得著因為芝麻大點兒的事雷霆震怒?
“攝政王,您是不是和知縣一樣,被傅夜沉那個蛇蠍美人迷惑了心智?明明是他抓的我的手,為何您這麼偏心,厚此薄彼,隻獨獨責罵我一人?”鳳無憂腹誹著好漢不吃眼前虧,放緩了語調,柔聲細語道。
“不是你主動貼上的?”
“貼上去做什麼?實不相瞞,我對這些臭男人一點好感也沒有。”
君墨染心中鬱氣頓消,看人的眼神亦柔和了許多。
沉吟片刻之後,他鬆開了鳳無憂的手,恰似隨意地將玉容生肌膏扔至她懷中,“祛瘀消腫。”
“據聞,玉容生肌膏價值千金,您出手還真是闊綽。”
鳳無憂狂抽著嘴角,心下腹誹著君墨染無疑是個變態人渣。
虐完她後,又想著找補回來。
殊不知,她在心裡已經將他罵了百八十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