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無憂鬱悶地盯著自說自話的君墨染,一時無言。
可以確認的是,君墨染顯現出的這重人格溫柔似水,極度熱心,喜歡照顧弱小群體。
隻不過,心智尚未成熟,人亦十分單純,甚至辨不出雌雄。
鳳無憂歎了口氣,無奈地搖了搖頭,“罷了,同一個人格分裂患者爭長論短,無異於對牛彈琴。”
“無憂聲似蚊蠅,本王聽不清。湊近些,一字一句說給本王聽。”
說話間,君墨染已不動聲色地溜上榻,鹹魚一般繃緊著身體。
“一堆無關緊要的廢話,您不聽也罷。”
鳳無憂迫於君墨染帶來的強大壓迫感,不由自主地往邊上靠去。
“將膏藥塗抹於本王傷處,有勞了。”君墨染隨手遞給鳳無憂一罐尚未開封過的玉容生肌膏,謙和有禮地說著。
“您自己不會上藥麼?”
“無憂,身受重傷的人心靈尤為脆弱,亟需關愛。隻有你親手替本王上藥,本王才能感受到人世間的溫暖。”
君墨染斜睨了一眼鳳無憂,聲色雖十分溫柔,可他不苟言笑的樣子依舊威懾力十足,僅一眼,就嚇得鳳無憂噤了聲。
鳳無憂無奈之至,隻得接過了玉容生肌膏,小心翼翼地為他的“傷處”上藥。
“無憂,你的手很暖,本王甚喜。”君墨染半闔著眼眸,輕哼出聲。
鳳無憂雙手微抖,嘴裡不停地念叨著,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”
君墨染聽著,頓覺有些好笑。
這小東西,定是動了情。
沉吟片刻之後,君墨染犀銳的眼緊鎖著鳳無憂緋紅的臉,戲謔出聲,“無憂,你確定你真的沒受傷?”
他聲色低醇,極富磁性,聽得鳳無憂身軀一顫,差點兒把持不住,朝他猛撲了去。
鳳無憂惱羞成怒,剜了眼俊美無儔的君墨染,爆了句粗口,“狗東西,休想引爺犯罪。”
“犯罪?無憂想對本王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