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無憂有些心疼鳳弈的屁股,喃喃自語道,“為了保護北堂璃音那朵小白花,兄長的翹臀要多遭十來天的
罪,真是替他的翹臀感到遺憾。”
遽然間,鳳無憂突然意識到一個之前並未注意的問題。
她穿越那天,也就是這具身體原主斃命當日,一直處於北璃與東臨邊境的營帳之中。
之所以能在半日之內逃往東臨京都,主要是因為東臨京都本就位於邊境上,距離極近。
鳳無憂暫時還想不明白東臨京都為何冒進地落座於邊境上,不過她卻想明白了北堂璃音
派來追殺她的數波刺客為何能緊隨她身後,一同挺進東臨邊境。
一開始,鳳無憂隻當是北堂璃音被她拒絕,因愛生恨,才狠下心腸,派出數波刺客追殺她。
細細估算了下時間,鳳無憂才知,北堂璃音溜出北璃王宮急奔軍營之際,已然從宮中帶出了數百位錦衣衛。
隻有預先布置好一切,北堂璃音才能在不驚動北堂龍霆的情況下,於出事當晚連派數波刺客追殺她。
如此看來,北堂璃音非但從未愛過她,甚至於從一開始,就對她抱有極深的成見。
要不然,北堂璃音也不會賭上女兒家最在乎的名節,執意同她魚死網破。
隻是,鳳無憂怎麼也記不起她究竟哪裡得罪過北堂璃音。
單論身世,鳳無憂和北堂璃音根本沒有可比性。
北堂璃音乃北璃王獨女,集萬千寵愛於一身。
而鳳無憂,僅僅隻是將軍府上的庶“子”,每一份功績,均由血汗堆砌而成。
北堂璃音一出生就擁有了所有,鳳無憂卻連自己的性彆都要死死捂著。
“奇怪,北堂璃音完全沒必要為了我而大動乾戈啊!”
鳳無憂腦殼兒隱隱作痛,思來想去,依舊毫無頭緒。
青鸞雙手托腮,蹲在鳳無憂身側,輕語道,“公子,你若喜歡蹲著能不能先將雙腿並攏?不然,有心人一看,便知您襠部空無一物。”
“嗐!瞧不起你家公子?”
鳳無憂暫將令人頭痛的北堂璃音晾在一邊,從袖中掏出一根茄子,熟門熟路地往褲襠裡塞去。
“看,你家公子是不是很厲害?”
“………”
青鸞趕忙收回視線,鬨了個大紅臉,“公子,您未免也太豪放了。”
鳳無憂淺笑著,順勢將青鸞攬入懷中,“走!帶上鑼鼓,讓大家好好看看爺恢弘的男性特征。”
“又不是真的?公子未免太過張揚!”
“這你就不懂了。”鳳無憂一本正經地說道,“東臨京都遍地是人才,善醫者不計其數。爺隻能特立獨行,專治花柳之症,並以此打開知名度。你想想啊,治花柳病的大夫如若能擁有恢弘到無與倫比的男性特征,還怕沒人來看病?”
青鸞懵懂地點了點
頭,反正她是發現了,鳳無憂這張嘴,說什麼都是對的。
可問題是,鳳無憂當真會治病?
青鸞對此深表懷疑,“公子,你當真能治花柳病?”
“嗐,花柳病本就是不治之症,死馬當活馬醫不就得了。”
“啊?”
青鸞一聽,徹底慌了神,“萬萬使不得!治不好也就算了,要是鬨出人命,青鸞不就沒主子了?嗚嗚嗚嗚,不
可以!”
鳳無憂倒不是治不了花柳之症,隻是不知該如何跟青鸞解釋。
前世,她不單單是傭兵團四大傭兵之首,不出任務的時候,還當過兩三載馳名國際的男科醫生,治花柳病自是不在話下。
“爺決定了,正式將‘無憂醫館’更名為‘神算醫館’,你覺得如何?”鳳無憂輕拭去青鸞麵上的淚珠,躊躇滿誌道。
青鸞以為自己聽岔了,伸手掏了掏耳朵,“公子,神算和醫館完全是兩個行當,搭不上邊的呀!”
鳳無憂眉梢一挑,高深莫測道,“怎麼搭不上邊?爺若是治不了病,就幫人算一卦,推說他命不好,不就得了?”
“這能行麼?”
“邏輯自洽,主業副業同時推進,不挺好的?”
鳳無憂眼露黠光,闊步行至案幾前,抽出壓在書案底下的紅紙,轉眼便龍飛鳳舞地寫上兩行大字。
“天下無萎?”青鸞看著紅紙上鬼畫符般的潦草自己,不解地問道,“公子,何意?”
“嗐!姑娘家的,知道這麼多不好。”
鳳無憂懶得解釋,隨口敷衍道,而後又在令一張紅紙上寫下“居功至偉”四字。
她輕吹著紅紙上尚未乾涸的墨跡,言笑晏晏,“這對楹聯,妙不妙?”
“青鸞看不懂。”
“罷了,總有人看得懂。”
鳳無憂心情大好,思忖著這副舉世無雙的楹聯還少了四字橫批,旋即又在紅紙上寫上“聖手無憂”四字。
“這四個字青鸞看得懂。”
青鸞麵上總算顯出一絲喜色,歡歡喜喜地揣著楹聯,往門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