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君墨染早已暗戳戳地將鳳無憂哄上了榻。
都有了肌膚之親,君墨染還能不罩著她?
“王特命屬下叮囑您,今日早朝不得不去,群儒宴的諸多細節須在近日內定下。至於鳳小將軍,王定會看在您的麵子上,格外關照。”
追風笑臉相迎,和和氣氣地送走了即墨子宸。
鐵手看著即墨子宸一騎絕塵的背影,不解地詢問著追風,“王關照鳳小將軍,哪裡是因為宸王的麵子?”
追風聳了聳肩,頗為無奈地解釋道,“王性子淡漠,咱若是不替他兜著點兒,萬一失了宸王這麼個得以推心置腹的知己,對王百害而無一利。”
即墨子宸雖放浪形骸,人還不錯,是東臨朝堂上罕見的清流。
鐵手聞言,恍然大悟,“追風,你真厲害。我也要像你一樣,為王分憂解難,全心全意地疼愛他。”
鳳無憂迎麵而來,恰巧聽聞鐵手所言,
冷不丁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不過,轉念一想,鐵手和君墨染倒也般配。
一剛一柔,陰陽並濟,恰恰正好。
“鳳小將軍,裡邊請。”
追風笑意炎炎地看向鳳無憂,眼神略顯曖昧。
鳳無憂察覺到追風那雙炯炯有神的眼,有意無意地往她襠口瞟,不自在地輕咳出聲,“追風,為師特特為你抄錄了一本詩集,你且拿去翻閱翻
閱。”
追風狂抽著嘴角,並不覺得自己的才情遜色於鳳無憂。
不過,這既是君墨染的意思,他也隻能硬著頭皮,絕對服從。
鐵手心直口快,憂心忡忡地詢問著鳳無憂,“鳳小將軍,您的臀還好嗎?”
“嗯?”
鳳無憂往後撅了撅翹臀,不明所以地答道,“狀似蜜桃,飽滿自然,堪稱世間珍品。”
鐵手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,訕訕而笑,“這就好。”
見鳳無憂興致缺缺,他又特地提及了北堂璃音,隻為博她一笑。
“鳳小將軍,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喜訊。昨夜,北堂璃音逛廟會時,被王派出的殺手打得哭爹喊娘。據說,北堂璃音的臉腫得跟豬頭一般,麵目全非。”
追風隨口補了一句,“不止如此,王還命人在北璃境內鼓動聲勢。眼下,北璃百姓已然認定,是北堂璃音勾引的你,集體上書為你陳情平反。”
鳳無憂原想憑自己的雙手,將北堂璃音送上絕路,以此告慰這副身軀原主的在天之靈。
不過,得知君墨染為了她,竟不管不顧地在北堂龍霆的地盤上,對北堂璃音下手,她心中還是萌生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悸動。
也許,君墨染沒有想象中那麼惡劣。
鳳無憂如此想著,恰巧同闊步而來的君墨染撞了個滿懷。
她捂著腦袋,連連後退了數步,客氣地向他致謝,“多謝攝政王為我平反昭雪。”
他刀鋒般冷漠的目光落在鳳無憂臉上,薄唇翕動,“你多心了。本王之所以向北堂璃音出手,是因為她手下女賊膽大包天,冒犯了本王。”
追風無奈地搖了搖頭,心下腹誹著,君墨染不止不解風情,連哄人都不會,鳳無憂紅杏爬牆是遲早的事。
一想到君墨染的初次心動,將以悲劇收場,追風眼眶中已然蓄滿了淚水。
鐵手古怪地盯著眼眶微紅的追風,低聲詢問道,“追風,你是不是看了不該看的玩意兒,長針眼了?”
“一邊去。”
追風被突然湊至跟前,撅著嘴對著他的眼吹著熱氣的鐵手嚇了一跳,旋即又強行將他拽至一旁,為尤為淡定的兩位正主騰出一方清淨之地。
君墨染站定在鳳無憂身前,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她腕上的瘀痕,順手將玉容生肌膏扔至她懷中,“記得上藥。”
鳳無憂不敢再度觸怒他,即便心裡生著他的氣,還是乖乖地接過了膏藥,“謝攝政王。”
“生氣了?”
君墨染瞅著鳳無憂委屈兮兮的模樣,心軟得一塌糊塗。
“沒生氣。”
“非要本王同你道歉,才肯給本王好臉色?”
“您就算跟我道歉,我也不想給您好臉色。”鳳無憂不慎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,瞬間噤了聲,再不敢多言。
“拿著。等本王上朝後再拆。”
君墨染遞給了鳳無憂一封信件,頭也不回地出了攝政王府,直奔停於王府門口的玉輦。
這還是他頭一回跟人道歉,想起來怪難為情的。</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