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紅染邪魅一笑,內力一凝,手心之中便有一股白色的氣旋朝鳳無憂雙腿襲去。</p鳳無憂一時不察,被白色氣旋襲中,腳踝處好似被一股麻繩纏上,倏然間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至君紅染跟前。
君紅染全然不顧小腿處崩裂的傷口,他抬手攫住鳳無憂的下顎,聲色俱厲,“孤因你受的傷,你須得為孤負責。”
“憑什麼?”要負責,她寧可為君墨染負責。
“因為,孤喜歡你的皮囊。”
“君紅染,你彆亂來!”
鳳無憂警鈴大作,袖中五寸長的銀針抵在君紅染的脖頸之上,大有同他拚命的架勢。
君紅染倒是無懼脖頸上的銀針,即便重傷在身,鳳無憂也不會是他的對手。
隻是,他感覺到鳳無憂的懼意,突然間竟舍不得對她下手。
君紅染思忖著許是墨染的意念在作祟,不得已之下,隻得退讓一步,“孤答應你不強迫你。不過,你須得答應孤,為孤跳段舞。”
“我不會。”
“那,孤先跳一遍,你好好學。”
“………”
鳳無憂確實有些想看君紅染跳舞的模樣,隻是他身上的傷才止住血,彆說跳舞,動作稍微大一些,都有可能撕扯到傷口。
思及此,鳳無憂隻得硬著頭皮道,“你老人家彆折騰了,行麼?我這就給你跳。”
“嗯。”
君紅染沉聲應著,他早就聽聞君墨染喜歡上這小子。
原想搶先一步,奪了這小子的身體。可他玩心頓起,心想著先捉弄捉弄鳳無憂,待她精疲力竭之時,再趁虛而入。
鳳無憂自然不知君紅染心中打算,後退了數步,站定在他身前,稍顯生硬地伸著脖子聳著肩,半死不活地左右晃動著胯部扭著纖纖細腰。
“怎麼樣?看夠了麼?”
鳳無憂僅僅隻扭了一小會,便不耐煩地詢問著君紅染,她可沒心思在荒郊野外瘋婆子般跳舞。
君紅染揉了揉眼,原以為看花了眼。
鳳無憂見狀,檀口頓開,急聲詢問道,“看夠了麼?”
君紅染從未看過如此糟糕的才藝,愣是匿了聲,毫無回應。
他不喊停,鳳無憂一時半會兒還真不敢停下。隻得曲著雙腿,漫無目的地來回晃蕩著。
晃了十
來個回合,她頓感體力不支,遂又展開雙手,如撲蚊般上上下下搖擺不停。
君紅染歎了口氣,隻覺雙眼脹痛,“彆跳了,甚醜。”
鳳無憂如釋重負,她並非不會跳舞,隻是不想表現得太過出色。
畢竟,君紅染若是迷戀上她的驚鴻舞姿,獸性大發,她就該欲哭無淚了。
然,君紅染隻消停了片刻,又開始臉不紅心不跳地提著更為無理的要求。</p</>
“哭。”
“啊?”
鳳無憂不明所以地看向他,不解地詢問道,“我一沒死爹,二沒死娘,乾嘛要哭?再說,他們即便當場暴斃,我也哭不出來。”
君紅染突然很想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,遂不顧她的意願,憑借著自身渾厚的內力,又將她拎至跟前,“若是哭不出來,孤不介意打到你嚎啕大哭。”
“君紅染,你搞清楚!我花了數個時辰的功夫處理你身上的傷口,你卻想打哭我,你好不講道理!”
“你為墨染治傷,關孤何事?”
君紅染察覺到她的怒氣,稍稍緩和了語氣道,“給你兩個選擇。一,當著孤的麵嚎啕大哭。二,喂飽孤。”
“您老人家等著,我這就去給您找些果腹的野果。”
“不必。於孤而言,你就是山珍海味。”君紅染薄唇斜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,旋即以唇封住了鳳無憂的嘴。
格老子的!他又占她的便宜!
鳳無憂當真是怕極了君墨染的其他人格。
前有君藍染徹夜研究她身上不存在的“傷口”,後有如豺狼虎豹般凶猛的君紅染,動不動占她便宜。
突然間,君紅染頓覺眼前一黑,好似被人勒緊了脖頸,難受地喘不過氣。
他尚還沒反應過來,君墨染的意識就已經完完全全地取締了他的意識,再一次奪回了身體的主控權。
君墨染怔怔地看著麵前這張嬌俏可人的臉,心跳驟然加快。
他的手不自覺地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,將她緊緊地箍在懷中,深嗅著她身上誘人的清香。
事實上,鳳無憂衣襟上滿是他的血跡,哪裡還有什麼香氣?不至於散發著陣陣惡臭就該謝天謝地了。
可君墨染依舊無比眷戀地將頭埋在她頸窩之間,享受著難得同她親密接觸的大好時機。
“君紅染,你鬨夠了沒有?”
“怎麼了?”
“我不喜歡這樣。”
君墨染見鳳無憂心情極差,忙不迭地鬆開了她,“抱歉。”
“我好不容易包紮完傷口,你這麼一折騰,又全崩裂了。”鳳無憂掃了眼他胸口處又開始滲血的傷口,氣得一口咬住了他的唇。
“……
…”
一時間,君墨染竟不知該高興,還是該生氣。
鳳無憂防他跟防狼一般,不讓碰甚至不讓靠近。
可她居然願意主動靠近紅染,甚至直接上嘴!
思及此,君墨染臉色愈發難看,他心下腹誹著是時候挑個良辰吉日,將紅染、藍染、白染等副人格一並殲滅。
對,殲滅的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