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倏然起身,緊步跟在鳳無憂身後,拂衣而去。
裕親王等見狀,麵麵相覷。
他們原以為
這一回君墨染當同百裡河澤鬨到不死不休的程度,不成想,君墨染居然為了追一個男人,沒心沒肺地將百裡河澤晾至一旁。
傅夜沉和百裡河澤被君墨染這麼一鬨,臉色十分不好看,亦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大理寺大堂。
打一開始,他們就料到君墨染不好對付。
萬萬沒想到,他們會輸得那麼慘。
“阿澤,還好麼?”
“無妨。”
傅夜沉冷睨著鳳無憂遠去的背影,沉聲道,“也許,鳳無憂不會成為君墨染的軟肋。”
“她會成為君墨染手中最為鋒利的寶劍,”百裡河澤亦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鳳無憂的實力,須臾間將原先的計劃全盤推翻。
依目前的形勢來看,也許他可以犧牲色相,先將鳳無憂騙到手。
到時候,待鳳無憂對他死心塌地之時,他便可手握鳳無憂這把銳不可當的寶劍,肆無忌憚地折磨著君墨染。
“沉,近段時間不要對鳳無憂下手。”
傅夜沉看穿了百裡河澤的心思,反問道,“阿澤這是打算和君墨染搶人?”
“嗯。”百裡河澤沉聲應著,
傅夜沉聞言,搖了搖頭,“阿澤,切莫玩弄感情。否則,被情所傷,將比你之前所經受的種種,更可怕。”
“我不入地獄,誰入?”
百裡河澤話落,猛地調轉了頭,往神算醫館的方向闊步而去。
時值正午,烈日灼目。
百裡河澤著一襲白衣,恍若謫仙般,於空空如也街巷上,一掠而過。
他以眼角斜光掃視著大路兩邊,才發覺詭異之處。
宵禁前,京都城內的角角落落,都不該如此靜謐才對,更何況他正處於京都城中頗負盛名的鬨市區。
思及此,他腳步微頓,薄唇輕啟,聲色冷冽非凡,“來者何人?”
下一瞬,距離百裡河澤百步之外的巷道口,追風繃著臉,鄭重其事道,“我等奉攝政王之令,前來圍剿國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