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得逞了,他必定會發現她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,然後惱羞成怒,一把將她擰成麻花......
思及此,鳳無憂總算恢複了鎮定。
她從袖口中掏出一枚銅板,隨意地扔至他跟前,漫不經心地,“拿去。買隻雞好好補補身子。”
“.........”
君墨染怎麼覺得,鳳無憂將他當成了風月之地的小倌?!
正當他滿腔怒火隱隱要發作之際,門外突然傳來青鸞的疾呼聲。
“公子,不好了!宸王不知何時掉的糞坑,剛被天龍、地虎撈上來,隻剩下一口氣吊著。”
鳳無憂神色大變,一拍腦門兒,驚呼道,“壞了壞了!該不會是爺認錯了門,將他往糞坑裡塞吧?”
思及此,鳳無憂倏地起身,推門而出,完完全全無視了倒在門口的百裡河澤。
君墨染亦緊跟鳳無憂身後,慵懶地整理著衣襟,闊步出門。
他淡淡地掃了眼伏地不起的百裡河澤,冷哼道,“做作。”
百裡河澤猛然睜開曜黑的眼眸,冷盯著一臉狂拽的君墨染,“還不是跟你學的?”
“東施效顰。”
君墨染輕蔑言之,拂袖而去。
昨夜東郊懸崖之上,君墨染完全可以避開那些淬著火星的箭羽。
之所以沒避開,最大的原因是,他不想避開。
百裡河澤死盯著君墨染的背影,乍然起身,沒事兒人一樣,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。
彼時,即墨子宸一連被潑了數十桶涼水,才悠悠轉醒。
“哇——”
他一聞到自己身上的臭氣,鼻頭泛酸,嚎啕大哭。
匆匆趕來的鳳無憂捂著鼻子,遠遠地站在離他數尺外的地兒,頗為心虛地問道,“宸王,你怎麼掉的糞坑?”
“還不是你?!酒勁上頭,錯將茅廁的木門看成醫館的大門,非將本王往裡推。本王不進,你便將本王踹下茅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