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弈、淩天齊二人在醫館前院等了大半日,依舊未見鳳無憂轉醒,心亂如麻。
猶豫再三,鳳弈終是踱步至內室門口,謙和有禮地詢問著君墨染,“敢問攝政王,無憂可好些了?”
“嗯。”
君墨染見鳳弈如此關心鳳無憂,心下大為不爽。
雖說,鳳弈是鳳無憂名義上的哥哥。但問題是,鳳無憂怎麼看都不像是鳳之麟的親生女兒。
倘若,鳳無憂和鳳弈並無血緣關係,那鳳弈極有可能演化成他的情敵。
對於情敵,君墨染自然不肯給他好臉色看。
鳳弈見君墨染態度尤為疏離,本不願多加叨擾,可他確實擔憂鳳無憂的身體,遂側身繞過君墨染,欲推門而入,一探究竟。
說時遲,那時快。
君墨染在鳳弈抬手推門之際,廣袖輕颺,直截了當地將他扔至一旁,“本王的人,豈容他人窺伺?”
淩天齊見狀,忙不迭地扶起不堪一擊的鳳弈,“鳳兄,可有受傷?”
“無妨。”
鳳弈臉上始終掛著和煦的笑容,他在淩天齊的攙扶下,勉強挺直了背脊,義正言辭道,“無憂乃我鳳家血脈,什麼時候成了攝政王的人?”
“本王會娶她。”
“爺才不嫁你。”鳳無憂一想到君墨染過於恢弘的身體,不由得打了個寒顫。
她才不想要年紀輕輕,就死在美男榻上。
男色雖好,到底沒有小命重要。
君墨染臉色微沉,二話不說直接將鳳無憂打橫抱起,“你說什麼?再說一遍。”
鳳無憂察覺到他頗具懲罰意味地在她腰間掐了一把,隻能超小聲地嘀咕著,“爺不喜歡男人。”
君墨染冷哼道,“本王喜歡。”
“………”
鳳無憂見君墨染如此坦誠,竟無言以對。
怔忪間,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。
現在同他說話的,究竟是君墨染,還是他的副人格君藍染?
照理說,君藍染才幫她買完月事布,沒理由這麼快又切換回主人格。
隻是,單看他孤傲狂拽的樣子,似乎更像君墨染。
一時間,腦子裡已然躥出千百種想法。
隻是,她怎麼也沒想到,替她買月事布的人,會是君墨染。
“無憂兄,傷勢如何了?”
淩天齊上前一步,急聲詢問著被君墨染抱在懷中的鳳無憂。
雖然,他覺得麵前二人的姿勢太過曖昧,但他自詡十分了解鳳無憂,全然不擔心她會愛上一個男人。
在他看來,就鳳無憂這般不近女色,更不好男色的男人,將來隻能依靠著媒人做媒,才有可能討上媳婦兒。
“已無礙。”
鳳無憂一邊答著話,一邊奮力地掙脫著君墨染的桎梏。
君墨染垂眸看著掙紮不止的鳳無憂,薄唇輕啟,“再敢亂動,本王不介意當即要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