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攝政王,來都來了,何必急著走?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願意?”
“我有說不願意?”她眉梢一挑,雙手已然環上他的脖頸。
………
夢境外,昏沉內室之中。
鳳無憂單手撐著下巴,盯著君墨染看了好一會兒。
此刻,他已不再頻繁囈語。
隻是,衾被上已是一片涼意。
她深怕君墨染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,一翻身就將她給吃乾抹淨了。
思及此,她不禁打了個寒顫,忙不迭地翻身下榻,躡手躡腳地溜了出去。
剛出門,棲於樹梢上的追風、鐵手二人先後從樹梢上飛下,穩穩地落在鳳無憂跟前。
“鳳小將軍,王可在你屋裡?”追風明知故問,他隻是想鬨出點兒動靜,好提醒君墨染,鳳無憂又打算趁機開溜。
不成想,君墨染依舊沉浸在美夢中,遲遲不願轉醒。
鳳無憂朝著內室努了努嘴,“他睡得正沉,說了大半夜的夢話,吵得我睡不著覺。”
鐵手稍顯訝異,“王似乎很少囈語。”
鳳無憂無奈地挪了挪手,似是憶起什麼要緊的事兒,神神叨叨地攥著追風的衣袖,壓低了聲道,“夜裡寒涼,記著給他換一床乾淨的被衾,免得受了風寒。”
追風即刻會意,訕訕而笑,“王到底是長大了。甚好,甚好!”
鐵手一頭霧水,“鳳小將軍,被衾似乎是剛換上的,怎麼又臟了?”
“咳咳——”
追風乾咳著,趕忙將鐵手拖入內室中,沉聲道,“小聲點兒!王若是得知你我在背後非議他,定饒不了我們。”
鐵手瞬間噤了聲,隻規規矩矩
地跟在追風後頭,躡手躡腳地行至榻前。
“無憂……”
君墨染薄唇翕動,低醇且極富磁性的聲音讓追風、鐵手二人不覺為之一震。
“我怎麼感覺,王似乎在夢中非禮了鳳小將軍???(請來原站?看最新章節?完整章節)”
鐵手小心翼翼地揭去君墨染身上寒涼一片的被衾,壓低了聲詢問著立於他身側笑得一臉欣慰的追風。
“這大概就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。”
話音未落,君墨染倏然睜眼,冷冷地盯著榻前笑容逐漸猥瑣的追風,以及明顯被君墨染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後退數步的鐵手。
下一瞬,君墨染猛地擒住鐵手的手腕,一使力,就將他翻了個身,極其粗暴地將他桎梏在身下。
鐵手嚇得眼淚星子狂飆,他雙唇顫得厲害。
轉念一想,君墨染待他恩重如山,若是想要他的身子,他即便有一萬個不願意,也必須全身心地投入。
思及此,他深吸了一口氣,磕磕巴巴道,“王,實不相瞞,我還是個黃花閨男,您一定要溫柔些。”
君墨染回過神,頓覺渾身惡寒,“滾出去。”
“王,您當真不要屬下?”鐵手如釋重負,一手抹去眼角晶瑩的淚珠,一邊兒挺直了背脊,依舊是一副壯士扼腕的模樣。
追風忙不迭地捂住鐵手的口鼻,沉聲道,“少說兩句!”
鐵手連連打住,隻抱緊了懷中濕淋淋一片的被衾,再不敢多言。
君墨染掃了眼鐵手懷中的被衾,尷尬至極。
追風做出一副過來人的表情,語重心長道,“人之常情,王千萬彆往心裡去。隻是,您當真不需要幾個通房?鳳小將軍性子倔,你又寵著他。如此下去,怕是要憋壞身體。”
“出去。”
君墨染意識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鳳無憂麵前,狗屁不是,亦十分頭疼。
看來,他需要給顧南風施加些壓力,讓他快些解了鳳無憂身上的餘毒才是。
他單手扶額,往臥榻內側掃了一眼,才覺鳳無憂早已不見蹤影。
倏然間,他警鈴大作,冷聲詢問著追風,“鳳無憂人呢?”
追風恭聲答著,“鳳小將軍似乎在前院散步。”
大半夜的,竟還有心思散步?
莫不是偷偷摸摸地尋鳳弈、淩天齊二人,把酒言歡?
君墨染一掌轟在榻沿上,遽然起身,如疾風驟雨般,往前院疾奔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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