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墨染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,不輕不緩地道,“你且看看本王的罪己詔,再看看你寫的檢討書。單看字數,便知你是在敷衍了事。”
鳳無憂聞言,不耐煩地歪過腦袋,竊竊私語道,“家花果真沒有野花香,忒煩人。”
君墨染氣得一巴掌差點朝著鳳無憂圓圓的後腦勺扇去,不過轉念一想,她竟稱自己為“家花”,嘴角瘋狂上揚。
他緊挨在她身側施施然坐下,長腿一伸,長臂一攬,另一隻手熟門熟路地搭在她小腹上,“小東西,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!”
許是他的手心太過溫暖,不到一刻鐘的時間,她便趴伏在書案上,沉沉睡去。
君墨染見狀,抬手輕觸著她的臉頰,沉沉低語,“究竟什麼時候,你才能敞開心扉?”
啪嗒——
她略顯狂躁地拂去他的手,袖中瓷瓶應聲滑落。
君墨染隨手拾起瓷瓶,旋即將瓷瓶中丹藥放至鼻尖輕嗅。
他嗅覺尤為靈敏,雖不大熟悉藥理,但亦能準確地分辨出丹藥中的一兩味藥材。
麝香,仙茅……
這些玩意兒,怎能用在女人身上?
他倏地起身,打橫抱起睡意沉沉的鳳無憂,朝顧南風的臥房闊步走去。
彼時,顧南風正趴在馬背上,閉眸淺寐。
“兔兔這麼可愛,怎麼可以拱兔兔?”
他吧唧著嘴低聲囈語著,正打算翻身,不慎從馬背上狠摔在地,雙眼還沒睜開,那張未歇過的嘴又開始罵罵咧咧,“格老子的!一臀分兩瓣,暴摔一回分四瓣。再多摔幾回,奇花名卉都不及老子的臀嫵媚動人。”
君墨染滿頭黑線,他怎麼感覺顧南風來神算醫館沒幾日,自戀程度卻在與日俱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