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吟良久,鳳無憂倏然抬眸,朝著鳳弈擠眉弄眼。
鳳弈會意,卻並未作出回應。
“攝政王,勞煩您照顧好無憂。”他見鳳無憂一直擋在跟前,不得已之下,隻得求助君墨染。
話音一落,驚慌失措的看客才反應過來。
原來,東臨攝政王也在淩風酒樓之中。
隻不過...換了一身粉色露臍女裝!
眾人眼巴巴地看向君墨染,紛紛往他身後挪去。
再怎麼說,君墨染都是東臨的主心骨,定不會不管他們。
雲非白揉了揉眼,不可置信地打量著幾近要撐爆薄紗裙的君墨染,震驚地無以複加。
眼前的瘋癲男子,當真是君墨染??
噴薄欲出的胸肌,被粉色紗布裹得緊繃繃!
結實性感的腹肌,膚色略沉,透著淡淡的光澤。
最絕的是,腹肌上暴突的血管,無時不刻不在彰顯著他渾身的力量。
再往下...媽呀,沒眼看!
當雲非白觸及薄紗裙下白得晃眼的兩條長腿,眼眸一痛,連連移開眼。
君墨染橫眉一掃,目露不悅,“非禮勿視。”
雲非白:“………”老子才不樂意看,傷風敗俗!
許久,雲非白暫緩心神,正色道,“鳳弈竊取雲秦虎符證據確鑿,本宮已將所有證據移交至東臨大理寺。”
他言下之意是,縱他不來抓捕鳳弈,鳳弈也逃不過東臨律法。
鳳無憂眸色沉沉,但見鳳弈並未出言反駁,心裡愈發沒底。
難道,鳳弈當真盜取了雲秦虎符?
若真是如此,鳳無憂恨不得當即給他一個大拇指。
一介布衣文人,手無縛雞之力,居然盜得了雲秦虎符,天下第一神偷都沒他神通廣大!
“人,可以先移交至大理寺。還望雲秦太子遵照東臨律法,切莫私自提審。”
君墨染不容辯駁地說道,轉而冷聲囑咐著姍姍來遲的大理寺卿,“看好鳳弈,不得嚴刑逼供。”
“是。”
大理寺卿唯唯諾諾。
他既知鳳弈為鳳無憂的兄長,又知鳳無憂與君墨染關係匪淺。
又豈敢對鳳弈動用私刑?
大理寺卿不卑不亢地同雲非白說道,“雲秦太子稍安勿躁,大理寺必將還你一個公道。鳳弈就由下官先帶至大理寺,待所有證據核實過後,再進行三堂會審。”
“去。”
雲非白麵色冷黢,他原想連夜提審鳳弈,不料半路殺出個君墨染,使得他的計劃就此落空。
鳳無憂偷偷打量著雲非白的麵色,心下駭然。
照此看來,雲秦虎符失竊是真,鳳弈牽扯入這等謀逆大案,也並不無辜。
她憶起鳳弈不日前曾說過因身份地位所縛,身不由己,再聯想至今日的虎符失竊一事,突然覺得這趟渾水極深。
她本不願趟這趟渾水,可鳳弈待她親厚,她無法做到置之不理。
待大理寺卿風風火火地領著一隊人馬將鳳弈客客氣氣地“請”出了淩風酒樓,雲非白亦緊隨其後,揚長而去。
臨行前,雲非白倏然回首,深紫色的瞳眸中風雲暗湧。
他厚薄適中的唇邪魅一勾,聲色低醇卻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邪氣,“鳳無憂,虎符失竊一事,與你可有關聯?”
“雲秦太子若非要同爺扯上關係,爺豈有反擊之力?”
鳳無憂神色自若,隻那眼角斜飛,正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鳳之麟。
依她之見,鳳之麟定然知道些什麼。
不然,他也不會如此乾脆地犧牲嫡子。
要知道,鳳弈雖不能武,但謀略過人。
放眼北璃,鮮少有人能算計得了他。
“鳳無憂,本宮有預感,你終將會是本宮的囊中之物。”
雲非白口出狂言,毫不顧及君墨染眸中的戾氣。
他話音一落,便帶著一乾人等揚長而去。
傅夜沉見有人敢公然和君墨染抬杠,樂見其成,“雲秦這位惡魔,看樣子和君墨染並不對盤。”
百裡河澤眉雋秀的眉微蹙,聲色冰冷徹骨,“唇亡齒寒。君墨染罪大惡極,雲非白也絕非等閒之輩。”
“阿澤,許是你多慮了。君墨染的手段並不輸雲非白,他們至多算是勢均力敵。若他們二人起了衝突,我等自當坐收漁翁之利。”
“但願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