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——
清脆的巴掌聲在並不算寬敞的牢房中乍響,回聲沉沉。
鳳無憂見他已然揚起了手臂,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先發製人,以雙膝抵著他的胸膛,一手按著他的大腦門兒,另一手狠狠掌摑著他的臉。
“你找死!”他怒目而視,脖頸上青筋暴起。
“雲秦太子夜訪天牢,莫不是為了殺人滅口?”鳳無憂一腳重踹在雲非白小腹處,將他橫掃下榻。
雲非白見鳳無憂已識破了自己的身份,不加掩飾地撕下了偽麵皮,陰惻惻道,“鳳無憂,今夜你即便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。”
鳳無憂攥緊了枕邊的搖鈴,冷睨著邪氣森森的雲非白,“爺知道自己十分優秀,你垂涎爺也是情理之中。不過,在你對爺動手之前務必再三斟酌,為了一個男人,搞臭自己的名聲,值得麼?再者,此地畢竟不是你雲秦國土,你能保證傷害爺之後還可全身而退?”
“怎麼不能全身而退?不出意外的話,東臨攝政王今夜絕對來不了大理寺天牢。”
雲非白森森笑著,墨黑的眼眸又恢複了深紫的色澤,眼眸中三分陰毒,七分邪祟,令人極度不適。
鳳無憂聞言,心神大亂。
她自然相信君墨染的實力,隻是君墨染患有多重人格障礙,若是被雲非白鑽了空子,他的處境勢必十分危險。
“嗬!害怕了?”
雲非白冷笑道,他倏然起身,單手挑著鳳無憂的下巴,一字一頓,“鳳無憂,本宮與你並無深仇大恨。你隻要伺候好本宮,即便東臨攝政王兵敗山倒,本宮亦可放你一條生路。”
鳳無憂雙手緊攥著搖鈴,一臉戒備地盯著雲非白,“雲非白,爺有花柳病,你不要胡來。”
“本宮乃這天下的主宰,何懼花柳隱疾?”
鳳無憂抿唇不語,她思忖著雲非白敢大搖大擺地夜探大理寺天牢,想必早已迷暈天牢中的閒雜人等。
故而,她手中搖鈴已然失去了效用。
再加之,她毫無內力,真要和雲非白硬碰硬,隻能是死路一條。
深思熟慮之後,她隻得選擇暫時妥協。
“雲非白,你當真願意放爺一條生路?”她猛地抬眸,定定地看向雲非白。
“嗯。”
雲非白不由自主地咽著口水,這般嬌俏的鳳無憂,他還是第一次見。
“伺候你,也不是不行。隻不過,爺有潔癖。你須得先去浴桶中過過水。”
雲非白眉頭緊蹙,他可沒有耐心陪鳳無憂玩這些無聊的把戲。
然,鳳無憂已經起身,強拽著他的胳膊,將他推至浴桶前,“隨便洗洗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