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堂璃音冷哼著,她和邱如水一樣狠戾無情,故而,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邱如水。
事實上,邱如水心裡,從未有過她的位置。
邱如水在乎的,永遠隻有她自己。
思及此,北堂璃音再不遲疑。
她雙手緊握著刀柄,卯足了勁兒朝著邱如水的胳膊砍去。
哧——
一聲鈍響夾雜著邱如水痛徹心扉的尖叫聲於須臾間乍響。
邱如水垂眸,看著自己被砍刀砍傷卻尚未斷落的一截胳膊,聲色俱顫,“你我乃一條繩上的螞蚱,應當相互扶持才是!唇亡齒寒,這麼淺顯的道理,都弄不明白?”
北堂璃音被濺得滿臉是血,她有些遺憾地盯著邱如水那截尚未斷落的胳膊,旋即又揮動著手中砍刀,對著邱如水的胳膊接連砍了數刀。
“啊——”
邱如水的胳膊被齊根斬斷。
她瞅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肩膀,委實承受不住被親生女兒砍斷胳膊的殘忍事實,兩眼一翻,暈死了過去。
當啷——
見狀,北堂璃音忙不迭地扔掉手中砍刀,雙目赤紅地盯著倒在血泊中的邱如水。
她雙唇微顫,尤為偏執地喃喃自語道,“都怪你,都怪你!你若是沒被擒獲,又怎會丟了胳膊?”
眨眼睛,北堂璃音便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。
她俯下身,強忍著心中懼意,將邱如水的斷臂攬入懷中,旋即偏過頭,略帶討好地說道,“閣主,邱如水的胳膊已被我砍下。現在,你可以出山教訓鳳無憂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