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誇張地說,鳳無憂腰線以下,已是血跡斑斑。
君墨染內疚至極,他腹誹著,若是早些發覺她身體不適,他絕不會逼她承受著他越發猛烈的攻勢。
原來,昨夜她一直以雙手掩麵,並非是因為過於羞怯,而是因為痛徹心扉,想哭又不願拂了他的興致。
整整一夜,她根本就是在強忍著。
而他,完完全全沉浸在狂喜之中,渾然未覺。
君墨染眸中情欲慢慢褪卻,在船樓之中翻箱倒櫃地翻找著顧南風給他留的藥。
他原以為根本不需要用藥,不成想,他竟將她傷得這麼徹底。
冰涼的藥膏敷在她的傷口處,惹得她一陣震顫。
君墨染一邊替她上藥,一邊穩住她微微瑟縮著的身體,自責萬分,“怪本王太過粗心!”
他真是恨死了自己,總是粗心大意地忽略了這麼多細節。
這下倒好,他得願以償,她卻像是被淩虐過一般,可憐兮兮,動彈不得。
“這是什麼人間疾苦?爺怎麼感覺被腰斬了一般?”
鳳無憂悠悠轉醒,她嚶嚀了一聲,頗有些氣憤地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。
“好些了麼?”
君墨染心虛得緊,聲色微顫。
這輩子,他還是頭一回這麼害怕一個人。
“好個屁啊!”
比起之前,鳳無憂明顯精神了許多,聲調都高了不少。
“本王替你揉揉?”
“狗東西,說好了三個時辰,你卻折騰了六個時辰!”
君墨染摸了摸鼻子,低聲輕語道,“你若是早些告訴本王,你就是輕薄過本王的采花女賊,本王好歹有個心理準備。你什麼都不說,等本王自己發現真相的時候,心中狂喜不可遏製,這才...亢進了些。”
鳳無憂這才想起了數月前的那次“陰差陽錯”,頗有些忌憚地問道,“你當真不怪我騙了你?要是鬱憤難紓,你也不得動輒打殺我。”
“本王哪裡舍得怪你?你是天賜的救贖。”
“怎麼不早說?害我擔驚受怕了好一陣子!”鳳無憂長舒了一口氣,下意識地往他身上靠去。
“是本王的錯,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。”
“哼!如果道歉有用,要衙役做什麼?”
鳳無憂忿忿不平地控訴著他的暴行,“狗東西!爺還以為你不行,想不到,你發起狠來根本就不是人。”
見她受傷,君墨染心裡很不好受。
他倏然起身,再度查驗鳳無憂的傷處。
僅一眼,他的身子瞬間如在弦之箭,緊緊繃著。